么会没有人呢!吕家人啊!”
“......”
“你又在宫外听到了什么?又在这里瞎说些什么!”
“朕能听到些什么?都是些歌颂颂德的。”
“算了,你没事走吧,本宫累了。”
每次都是有所求,她的儿子才会踏入自己的宫殿。
来了两个人都会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明明小时候他还是那么依赖自己,也许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死去的不仅仅是懿太子,带走的还有自己最疼爱的儿子。
明明是自己将天底下最珍贵的送到他手里,但是偏偏他却毫不在意。
可他怎么可能会在意呢!
那可是用他的皇兄的血换来的!
可那又怎样,不管他接不接受,他都是天下之主!
自从抓到了吕家人的把柄,东太后便将在司曜那里受的气全发到了吕家人身上,司曜恨不得给自己抓上两把瓜子,在一旁边嗑瓜子边看戏。
没过几日,户部就给司曜送来了伪造的参加春闱的假身份,司曜看都没看,直接让常宽收起来。
这一次,司曜全胜。
此后司曜再溜出皇宫,东太后也不再让人请他去喝茶,东太后没有动作,西太后自然也不会主动来寻他。
于是司曜没事,就带着常宽和云桐,名为微服私访,除恶扬善,实则在天子号包房听曲听书,品酒喝茶。
高升酒楼宾鸿楼。
听得厅堂啪的一声:“各位看官,今日走过不要错过,本老儿今日讲的是,当今圣上智斗前太子太傅袁安的佳话,大伙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话说,十年前,懿太子故去,先帝自此再无心处理朝政,东太后,西太后,前太子太傅袁安,和琅琊王融共同辅政。”
“人心不足蛇吞象,前太子太傅袁安,竟然起了不臣之心。”
“据传太子太傅袁安表面上两袖清风,但是背地里勾结外贼,瞒过先帝不理朝政,欺上瞒下。”
“东西太后手中无兵无势,琅琊王融也年迈,三方辅政实际上权柄,落在了前太子太傅袁安手中。”
“但当今东太后不愧是女中诸葛,她清楚地认识到,他们现在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韬光养晦,忍辱负重。”
“直至三年前,黄河大坝崩塌,数万的流民无家可归,难民一时间,涌入京城。那年京城大乱。”
“朝廷一时间,无法调遣外地的将士,只能调京师的兵力。”
“可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太子太傅袁安私通外敌的书信,被东太后截获,以谋划宣进皇宫,于文德殿内被琅琊王氏子弟击杀。”
“太子太傅府无论男女一律诛杀,整个太子太傅府无一人生还。”
“琅琊王氏接管了原来掌握在前太子太傅袁安相手中的禁军,平叛了京城流民治乱。”
这场叛乱发生在三年前,在坐的不少人都经历过,有不少看客对说书的老头讲的不满意。
有人叫道:“你这讲的真没有新意,在坐的谁不知道,要是真没啥皇庭秘闻,你讲讲京城中的趣闻也行啊。”
“就是就是,我可投了五枚铜钱,换一个换一个。”
“说的对,换一个。”
就在叫喧声越来越大时,坐在天字房包间的司曜拖着下巴问道:“我有一问老先生可愿回答?”
说书的老先生看向那位少年,那位少年穿着时下京城最流行的淡青色的长衫,上挑着眉眼,“少年郎,有何赐教?”
“老先生,你真的认为,当今东太后不愧是女中诸葛?”
“少年郎,看你的相貌,年纪轻轻,你的经历还是太少了。”
说书的老先生说书的老先生继续道:“如今的天下不说是海河晏清,也能称一句,百姓乐业,你看看,这满堂的看客,若是换作之前的流年,这大堂早已空空。”
“老先生说的在理,只不过,在下觉得即使没有东太后的谋划,那场你嘴里的叛乱,也能平定,或者说无论谁坐在那个位子上,天下都是这幅模样。”
“黄口小儿,竟然对当今东太后如此无礼。”
“我只是随口这么一问,哪里有什么不敬之处。”
“少年郎,”他双手握在一起朝天一举,“懿太子谋逆在先,天火在后,先帝一病不起,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篡权者环伺......”
“就连刚登基的陛下,当时也不过是在众多皇子皇女中的皇子,非嫡非长,最后却能力排众议荣登皇位,这就是天命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