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琵琶的女子还算镇静说:“京都天子脚下,大庭广众之下,逼良为娼,吕公子难道不怕大周的律法嘛!?”
那位吕公子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那爷告诉你什么是大周的律法!我们吕家就是大周的天,我们吕家就是大周的法,连当今圣上都留着我们吕家人的血,你还在这里和我谈什么大周律法!”
“等明年春闱爷登科,我就是大周律法。”
司曜本来以为,他只是以为是哪个京都恶霸强抢民女,可听到现在,还是他吕家人!
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云松疾恶如仇,大步一跨,手轻轻一捏,卸开了那恶霸放在两个女子胳膊上的手。
脱离开那恶霸,碎红和青玉立刻躲在云桐身后。
那恶霸顿时吃痛地叫了起来:“啊啊啊啊,痛死本公子了,痛死本公子了,你们死的吗?还不给本公子打他.....”
司曜听见打斗声,不急不缓,眼神冰冷,听不出语气说道:“打。”
一个字。
云松立刻会意,不留情面的打!
打惨了算陛下的!
这位吕公子拖着受伤的手,趾高气昂地重复道:“洗干净耳朵听清楚了,爷是京都吕家人,敢打我也得问问东西两位太后,你们还敢出手,爷……”
话还没说完,司曜一脚扫过,这位吕公子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咣当一声。
吕公子被狠狠的落了面子,他恶狠狠的爬起来,扑向一脸无辜的司曜,司曜一闪躲过,而吕公子刹不住脚步,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吕公子跌下楼梯,一动不动。
吕公子的打手一看少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立刻住手,连滚带爬围上去,检查吕公子的伤势。
他们眼神对视了一下,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他们少爷醒了,再来报仇也不迟,便背着晕过去的吕公子地走了。
临走时还不忘放言道:“你们有种别走,你们给我们等着!”
待他们走后,碎红和青玉扑通跪在云桐面前:“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司曜道:“行了,京都你们也待不了,赶紧收拾收拾离开。”
碎红和青玉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又道谢后,返回屋子里,拿起遗落在屋中琵琶和琴,匆匆离开了。
这时老板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立刻拉住司曜的衣袖。
被老板扯住衣袖,司曜的脸,瞬间结了一层寒霜。
老板心里吓一颤,但为了银子,还是紧紧扯着不放手。
常宽赶紧从兜里掏出银子,递给老板:“一点心意,一点心意。”
一边说着一边将司曜的衣袖给扯了出来。
老板得了银子,自然也不再计较:“这怎么好意思呢,哈哈......”
回宫的路上,司曜沉着脸没有说话。
常宽担心迁怒到他身上,一路都忐忑着。
到了康宁殿,司曜突然回身,两只眼睛盯着常宽:“去查。”
司曜微微说:“朕倒要看看他是谁!”
常宽赶紧让云桐接旨,云桐立刻道:“末将领命。”
司曜静默了片刻,突然对常宽干净利落地说了一个字:“走。”
常宽问道:“去哪儿啊,皇上?”
“寿宁宫。”
往常从宫外回来,陛下恨不得呆在康宁宫里不出来,这次怎么转了心性,回来直奔寿宁宫?
寿宁宫殿内。
东太后正在批阅奏章,喜乐进来通传:“陛下往寿宁宫方向来了。”
东太后一愣,诧异的问道:“谁来了?”
“回太后,是陛下。”
“喜乐,你说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来的,”东太后笑着打趣道:“我们的陛下,竟然自己想起来看望本宫。”
“太后娘娘,陛下少年心性,您又是陛下的母亲,陛下定是理解您的良苦用心了。”
“哼,”东太后傲娇的说道:“本宫倒是觉得他是有事,你赶紧吩咐下去,让小厨房赶紧准备陛下爱吃的芙蓉酥、马蹄糕、桂花糕......对了,陛下还喜欢雨前龙井......”
“是是是,陛下的口味,奴才都记得呢,奴才这就吩咐下去。”说着喜乐匆匆吩咐人去准备。
“秋棠,你快看看本宫的妆容,花没花?”东太后摸了摸发髻,“算了,秋棠,赶紧给本宫换个妆容......”
“是是是,娘娘,”秋棠扶着东太后从椅子上站起来,“秋棠一定把娘娘画的跟画中的天仙一样。”
东太后笑着说:“胡说,本宫画那么美做什么,你啊,就把本宫画的慈眉善目。”
秋棠扶着东太后坐在镜子前:“秋棠不给娘娘画,娘娘也美的跟画里的天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