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约着出去逛街了。
谢士俊道:“我已经打听过了,这里有座九莲山,相传此山山势峻峭山峦起伏、雄伟壮丽之势。”
“听他们夸一山三景,一景天佛,一景观音,一景猛虎。明天我们早去一些,还能赶上日出,如何?”
赵清夜从未见过如此奇景,被谢士俊一说,吹的心痒痒,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谢士俊一拍定锤:“那说好了,寅时我们出发。我们在楼下集合。”
次日清晨,赵清夜起来就看到谢士俊和高存邺,他们已经穿戴整齐,高存邺手中还有个小包袱。
看到她,高存邺道:“我们走吧。”
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前,赵清夜第一次进马车,高存邺次之,谢士俊最后一个,待他们坐好后,谢士俊对车夫说:“走吧。”
高存邺打开那个小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包子,道:“你先吃一点,然后靠在马车上休息休息,到那里还有些路程,到了我叫你。”
赵清夜接过高存邺递过来的包子,答谢道:“别说我还真有点饿,谢谢阿兄。”
谢士俊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回客气的模样,揶揄道:“都是自家人,还如此客气,真是少见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是是是,我多余,我话多,”谢士俊胸前抱着两只手,眼睛却已经闭了起来:“那我睡觉总该可以了吧。”
赵清夜这一路走来,也渐渐接受了高存邺,高存邺就像另一个阿兄。
当谢士俊打趣她时,高存邺就会像护小鸡仔的老母鸡一样,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赵清夜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包子,一时间车厢里谁都没有说话。
忽然谢士俊眼睛一睁,叫道:“哎呀,坏了,赵姑娘,忘了问你你体力如何?自己能登上山顶吗?”
赵清夜被他吓了一跳,顺着他的话回道:“能啊。”
“小姑娘口气不要太大啊,到时候打脸,可是啪啪啪的响。”
“我从小就上山采草药,幽州的山,可比这里更高更陡。”
“行吧。”谢士俊直接闭嘴。
车厢里又安静下来。
半个时辰后,车夫在外面说道:“客官,我们到了。”
他们走出马车,谢士俊先下来,高存邺次之,他扶着赵清夜跳下马车,清爽的风吹拂脸面,冰冰凉凉,困意一扫而过。
他们站在山脚下,仰首北望,九连山的天佛赫然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天佛全长三千多里,连绵不绝,四肢分明,五官清晰,慈眉善目,笑口常开,神态安详。
换位观之,则象体体态声韵,秀发飘逸的观音菩萨。
再调整角度看,又是一只长啸、威风凛凛、伏卧待起的猛虎。
一山三景,栩栩如生。
“别说,这一山三景,还真是名不虚传。”谢士俊感叹道:“也不枉让小爷我起了个大早。”
同样震撼的还有高存邺和赵清夜。
他们开始爬山,抖擞起精神,摸黑爬山,潺潺的水声,伴着他们拾阶而上的脚步,气喘吁吁的登到山顶。
等到登山山顶时,正好赶上东方日出。
九莲山天空已泛出了鱼肚白,厚厚的云层在快速的聚集着翻滚着,山头的东面天边逐渐发白。
白云罩上了霓裳,微弱的暖色,层次分明的渐渐增强。
一片火红霞云,浩浩的云海被太阳的红光一照,色彩斑斓。
远近的山峰在云海的淹没下,只露出小小的山尖,紫红的彩云变得越来越谈薄,红光散满苍穹。
他们蓦名的被这震撼的日出山景感染,谢士俊经不住咏起一首诗:
“清斋三千日,裂素写道经。
吟诵有所得,众神卫我形。
云行信长风,飒若羽翼生。
攀崖上日观,伏槛窥东溟。
海色动远山,天鸡已先鸣。
银台出倒景,白浪翻长鲸。
安得不死药,高飞向蓬瀛。”
高存邺也感慨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
谢士俊又想起一首诗,诵道:
“三峰突兀与天齐,天门未到劳攀跻。
层层石磴出林杪,萦回百折青云梯。
盘石暂憩舒清眺,涧壑风来号万窍。
水声俄在树梢头,疑有于菟天外啸。
向晓才登日观峰,手披云雾开鸿濛。
火轮欲上海波赤,金霞翻动苍龙宫。
黄河一线几千里,吴越山川真地底。
为数齐州九点青,更将伏槛窥东溟。
李白不遇安期生,安得羽翼飞蓬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