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佑领命,率先走进高升客栈。
郑颜渊对赵清夜嘱咐道:“墉城不比幽州,万事都要小心,莫要沾染是非之事,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郑颜渊又想了想,略带歉意道:“如果实在闷的慌,就在酒楼附近转转,不可走远。”
“三爷,清夜知道,三爷请放心。”赵清夜笑眯眯的说:“三爷尽管放心去忙。”
郑颜渊看着笑嘻嘻的赵清夜,就像自己之前养的小猫一样。
他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碰巧之佑办完事情,过来回禀,将她房间的钥匙,递给赵清夜。
没有摸到赵清夜软乎乎的头发,郑三爷心里还有一丝丝懊悔,不经意瞪了之佑一眼。
之佑:“......”
这时高升客栈的跑堂,看到衣着华丽的郑三爷他们,立刻上前迎上来。
“客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是住店还是用餐?”跑堂的小二近乎谄媚的介绍。
“将这位姑娘送到房间去,”郑颜渊将钥匙和门牌递给他:“回头将点好的饭菜,也送到房间去。”
郑颜渊话音刚落,之佑就将一块碎银,打赏给跑堂的小二。
见到银子,跑堂的小二二话不说,赶紧像供财神奶奶一样,对着赵清夜。
赵清夜随着小二上楼,去找自己的房间。
在二楼的拐角处,她不禁意一回头发现,郑颜渊他们还没有走,站在楼梯下,面目送着她。
赵清夜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一边用口型又道“三爷放心”,一边朝他摆摆手。
郑颜渊笑着朝赵清夜挥挥手,转身和之佑,走出高升酒楼。
靖水楼共有三层,第一层是普通房间,第二层是上等房,第三层是被墉城贵人长期包住的天字等房。
赵清夜的房间在二楼东面第三间,第二间是郑颜渊的房间。
酒楼的小厮,已经将他们的行李放进房间,在房间门口,就退下了。
房间里的一切也收拾妥当:白黄色的帐幔,床头床尾挂着桃粉色流苏,一开门随风轻轻摇晃,随风不知道从哪飘来桂花的香气。
赵清夜打开窗户,迎面扑来凉爽的清风,她摸摸自己的脸,轻轻柔柔的,不似幽州的凌冽的寒风。
赵清夜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们。
忽然赵清夜听到喧闹声,看到有好多人围在一起,不知道他们围在一起看什么。
赵清夜定睛一看,发现有个小贼,趁机将一个穿着华丽的公子哥身边的小厮,挂在腰间的钱袋摸走。
关键是这一对主仆,丝毫没有发现,依旧在人群中看热闹。
小贼可能也发现了,这对主仆没有发现钱袋被偷,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稍稍离开这对主仆,也好奇的朝人群里面瞧。
这对主仆真是够蠢的!
还有有什么好看的,连银子没了,都没察觉,还有墉城的小贼的胆子都这么肥的嘛?!
这件事,本来与赵清夜没有半点关系,她只需要关上窗户,眼不见,心不烦。
偏偏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跑堂小二,敲门进来送菜。
清炒栀子花,野笋炒肉,松鼠鳜鱼,碧螺虾仁,枣泥苏糕。
菜一摆上,小二本着那二两碎银的打赏,想介绍菜品的妙处,谁知赵清夜直接让他去招呼其他客人。
关门退出后的小二,迎面碰到了刚来的小二,他们边走边聊起,外面卖身葬父的事情。
“我说,外面那卖身家人,不会又是骗子吧?”
“唉,这可说不好。自从那个娇娘卖身葬父嫁入了世家公子哥,我们这隔三差五的就来卖身葬家人的,葬父,葬母,葬兄,葬弟的都有。”
“你还别说,有一次我还真见过一个,那模样还真不错,嘿嘿嘿。”
“别嘿嘿嘿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和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没有半点关系。”
“谁让我们不会投胎呢!”
“知道就好......”
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赵清夜,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赵清夜又看了一眼,那人群里的那对主仆,她想,原来他们就算不被偷银子,还有可能被骗掏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