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末眉心一跳,“好吧,反正也不关我事。”
陈时岘凑近,替她系好安全带,“是该少管我的事情,妹妹!”
“妹妹”这两个字被他咬的格外的重。
温末把身子背过去,不再看他。
如陈时岘所说,买菜回家他做饭,他每天都会做好几个菜,不管什么时候,她上早班下班回来会看到一桌子菜,晚班回来晚,依旧是一桌菜,她只要简单热下。反正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能吃到新鲜热乎的饭菜,每天都能收到陈时岘的短信,内容只有四个字:“好好吃饭。”
冰箱里每天都有新鲜的瓜果蔬菜,他说做饭给自己吃,可她好像很少看到他在家吃过饭,而且那些饭他根本都没动过,整天见不到他人,她都不知道那些饭菜他是什么时候回来做的。像只是为了做饭给她吃才买的菜,然后抽空做完人就不见了。
而温末每次吃完都会回两个字:“谢谢”
没有过多的聊天内容,只一点,他做的饭必须全部吃完,不然他回家才会找她说话,问她为什么要剩菜,知不知道这是在浪费,像是想教训她一样。后来温末在一个早上拉住他的衣袖才终于说:“你做的饭太多,我根本吃不完,不是我想浪费。”
陈时岘停下动作看她,“那么点菜都吃不完?”
温末点头,“嗯,太多,四个菜呢,你要不想我浪费,就回来......跟我一起吃吧。”
温末只知道等了好久好久,他才回答,“知道了。”
后面几天,温末一回家都会看到他,而他也如约的陪她吃饭,吃完饭他又继续忙去,他也基本熟知了温末的上下班时间,两人在家碰面时间还是不多,各自忙各自的,但是陈时岘每天都会跟温末吃饭,他回来吃饭的时间很赶,几乎屁股坐下不到十分钟只为把饭菜解决,还不忘叮嘱温末多吃点。
也许不是一个人吃饭,也许是被他吃饭叮嘱着,温末一顿吃的比一顿多,从前半碗饭吃不到,到现在可以吃一大碗,她都觉得她现在的胃口比以前大多了。
日子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过了几天,温末也一直觉得他跟陈时岘会这么安稳地过到她开学。
也不知道是周几,自不上学后,温末早就不知道每天是礼拜几,只知道她作为一个兼职,每天的班都排的很满,不让自己有空隙。
这天,温末照常的到家,但是没看到陈时岘,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在家陪她吃饭的,既然让他陪自己吃饭,那也应该等他一起的,温末等了半个小时,才发了一条短信给他,问他几点回来,陈时岘隔了一个小时才回:【我在北浦这边,回来晚,今天自己吃,不许剩饭。】
温末回了一个:【好。】
回完之后才觉得不对劲,什么叫自己吃饭?她不是一直都自己吃饭的吗?难不成让他喂着吃过了?
明明两个人也没一起吃过几顿饭,但是他才陪着吃了那么几顿,她现在一个人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也许都是他做饭给自己吃,这是温末跟他认识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被他照顾着。
吃完饭,温末洗了个澡,时间已经不早了,快九点了,他还是没回来,温末也没继续问,坐在阳台上看着书。
也许是家里太安静,温末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
温末也习惯了,这所小区住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安全系数也不高,就是破旧的楼,还是很多年前拆迁的安置房,但相比言安其他小区,这个也算性价比比较高的了,所以很多在这打工的人会住这,她每次一个人回来都会加速脚步,但还好,她住的这栋楼就在门口,所以还没那么害怕。
她坐在阳台上看书,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吵的她完全看不进,自住这来,这么长时间,她很少一个人晚上待在家。以前有许言书,或者偶尔许言晚会过来,家里一直灯火通明,放暑假之后,许言书出去,陈时岘天天早出晚归,有时候晚上就她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待在这样的出租房,说不害怕是假的。
外面声音越来越大,她把书合上,穿好拖鞋,想开门,但想想停住了动作。她不敢出去,她知道外面是群什么样的人,楼道里,烟味酒味,穿着背心皮肤黝黑的男人坐在那聊着荤话,他们这栋楼,底下就是一条街道,她偶尔回来,会看到几个男人坐在那打牌,顺道调侃着哪个女的胸大,讨论身材,这是温末最厌恶的男人。讨厌所有被烟酒味汗味不干不净的味道围绕着的男性。以及他们嘴里说出来的任何话 ,而往往这些男性还特别暴力,情绪不稳定。
她回房间把耳朵堵住,可他们的话还是听的很清晰,脏话荤话,一堆笑声,脏脏的男人。渐渐的她有些恐惧,想给陈时岘发个消息,又怕打扰他。只有温末回来才会看到他们,这些人几乎不会遇到陈时岘。
不知为何,今晚这些声音她听的尤为清楚。
一夜过去,她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看到陈时岘想了想还是问了他一句,“你今晚几点回来?”
他说:“今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