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的北城。
西城别墅花园里，余方礼被气到胃疼，让佣人给他端来白开水。
刚刚戴姝通过沈时栖给他带了话，他可以继续狡辩下去。
那意思很明白，继续狡辩下去，戴姝还有证据，锤到他承认不可。
从给戴姝项目后，被她倒打一耙后，他就应该知道，不，从一开始他就应该知道，他根本掌控不了戴姝。
戴姝是三个孩子中最像他的一个又集合了戴梦茹的魄力和杀伐果断。
而现在所有事更是超出，控制范围内。
余方礼并不清楚，戴姝手里还有什么牌。
承不承认，他都很被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过长廊，由远及近。
卞璐蹙眉，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想好怎么解决没。”
这些年他和卞璐婚姻名存实亡，并不是外面看上去这样的恩爱，儿子女儿也并不清楚这件事。
婚姻存不存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卞家的利益，卞家家族内斗严重，她和侄子在争集团控制权。
上次副总的事，已经让卞璐元气大伤，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侄子指不定要怎么反扑。
卞璐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出现。
余方礼手指压着太阳穴，事到如今只能承认戴姝和他的血缘关系，至于股份和房子，只能另外和戴姝谈。
卞璐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行。”承认了戴姝等于直接打她的脸。
余方礼：“不承认，继续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侧目问一旁的林助理：“热搜一直撤不下去？”
林助理：“撤过，撤不下去，热搜那边说挂四十八小时。”
热搜撤不下去，但凭戴姝和沈时栖没办法做到，肯定是有人给她兜底了。
至于这人是谁显而易见。
卞璐轻嗤一声，嘲讽意味明显：“被一个二十多对的小姑娘，弄得束手无措，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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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乌云密闭，气压很低很低，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今天她手机消息根本就没有停过，戴姝直接将手机设置成免打扰，又让叶汐也静音掉。
一直响起的铃声吵得她头疼。
戴姝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比起网上的腥风血雨最终到底如何，叶汐更担心她随时随地会崩溃。
她道：“戴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撑住好吗？”
戴姝觑她一眼，嘴角扬了扬平淡道：“我没你想象的脆弱。”
叶汐从包里摸出小化妆镜横在戴姝面前，戴姝说了一句：“很漂亮。”
叶汐无言以对，这是很漂亮的事？
猜到戴姝可能在故意转移话题。
她刚开口，被戴姝打断：“放心，我没事。”
叶汐还是不放心：“你确定。”
戴姝刚想回应‘没事’想到这么回应，叶汐故意以为她在敷衍，到嘴边该了口风，“有事，我在等一个回应。”
她低头看网络上的舆论，余方礼到现在没有任何回应。
此时宋柏枫的电话进来。
她没接也没挂断，一直等到自动挂断后，才回过神。
“现在肯定很多人找我们找疯了。”叶汐揉了揉太阳穴，身为戴姝的经纪人也陪她一起失联，她也不知道做得到底对不对。
戴姝幽幽道：“我们没这么香，不会的。”伸手摸进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点上。
叶汐被噎：“谁说的，还有很多人关心你。”
戴姝讥讽一笑，没有回应她的话，吸了一大口的烟，在缓缓吐出。
苦涩的尼古丁占据口腔和肺腑，也不能缓解压抑不堪的情绪。
烟雾缠绕着之间缓缓往上飘，迷蒙视线。
不知为何，戴姝脑袋里闪现过和宋柏枫做i的画面，她用了一点时间才将他将她压在墙上，两人抵死纠缠的画面，从脑海里赶出去。
正出神想着——
叶汐将手机递到戴姝眼前，询问她的意思：“接不接。”
戴姝摇摇头，她暂时不想接宋柏枫的电话，网上闹得腥风血雨，而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样面对他。
至少现在没有。
叶汐挂断宋柏枫的电话，给宋柏枫回去消息：【宋总，戴姝暂时不想接电话。】
宋柏枫很快回过来：【她现在状态如何。】
叶汐视线中落在戴姝身上。
她的目光并未聚焦，不知道在出神想着什么，还是其他，烟雾遮住环绕周围，在暗沉的天光下，透着一股淡淡无力的丧气。
叶汐对她评价一直没怎么变过。
丧气，厌世。
叶汐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宋柏枫。
宋柏枫：【地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