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枫霎那间神色微变，叫来医生。
医院窗外的鸟鸣声响起。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室内，宋柏枫的脸在光线下，散发着层层光晕，一阵风吹过，鸟儿展翅飞起发出簌簌的动静。
沉默片刻。
宋柏枫开口：“戴姝，我不是幻觉。”
戴姝：“怎么证明。”
宋柏枫拉过她的手，在她指尖上重重咬了一口，“疼吗？”
戴姝嘶了一声：“疼。”
宋柏枫：“够真实了吗？”
戴姝疼归疼，但是她不信，摇摇头。
幻觉和现实，所有感受都是一致的，只不过幻觉更美好，大多时候，她不愿意醒来。
此时喊来的医生进来，医生见喊戴姝，她没有任何反应，胃已经洗完，不应该出现幻觉状态。
医生又抽了戴姝几管血，送去做血液检查。
一系列检查做完。
医生看向宋柏枫：“血压和心跳都偏低，患者有没有什么过往其他病史。”
宋柏枫一愣。
他除了对戴姝的身份，其他事一无所知。
医生见宋柏枫没有回答，心想，现在的有钱人家，对自己的老婆真是一点也不关心，服药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只有一个阿姨陪着。
一直到白天才匆匆赶来，也不关心一丝一毫，既往病史更不知道。
医生带着血液样本离开病房。
宋柏枫坐到戴姝床边，捧起戴姝的脸：“戴姝，怎么样才能相信，我不是幻觉。”
戴姝眯了眯眼，清浅一笑：“一切的美好都是幻觉，宋柏枫现在在曼哈顿，不可能回来的。”
宋柏枫心脏一紧，望着眼眶猩红的她，伸手狠狠掐了掐她柔软细腻的脸颊：“疼不疼。”又一次强调：“戴姝，我不是幻觉，我来了。”
“好疼的。”戴姝的声音细软了不少，软绵绵的听下来像是撒娇。
宋柏枫的声音也柔软不少：“既然疼的话，还是幻觉吗？”
戴姝乖巧点点头“疼的，也是。”
宋柏枫：“……”
刚想开口。
戴姝捧起宋柏枫的手，贴在脸颊边轻轻蹭了蹭，柔软的像一只翻开柔软肚皮，让别人摸最柔软肚皮的一只刺猬。
宋柏枫看着戴姝委屈到不行的模样，一时半刻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这么柔软的戴姝，宋柏枫是第一次见，但现在戴姝现在觉得他是幻觉。
宋柏枫看着戴姝许久。
一时半刻没又想到更好的办法让戴姝清醒过来。
戴姝到现在对他的界限感，还是很强，即便认为是幻觉，还是什么都不肯告诉他。
想了想，宋柏枫循循善诱：“戴姝，你在吃什么药，能不能告诉我？”
戴姝摇摇头，没说。
宋柏枫凝视她片刻，叹了口气，刚起身时，被戴姝拽住。
“别走，我不想你走。”
宋柏枫反手握住她的手掌：“乖，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戴姝被这一声乖，震的头皮发麻。
但即便是幻觉，害怕的事，还是篆刻在骨血里的：“宋柏枫，你要说话算话，不能骗我，不能抛弃我。”
宋柏枫低低哄她：“戴姝，这件事应该是我担心才对。”
戴姝倏地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眼神好像在说，''别开玩笑了。''
宋柏枫轻叹一口气：“戴姝，一直以来担心的都是我。”
这个答案戴姝还算满意，乖巧的点点头。
宋柏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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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联系了戴姝的好友陶箫以及经纪人叶汐，两个人都不清楚，戴姝有什么过往病史，她很少和他们说自己的私事。
宋柏枫微微蹙眉。
侧目看了一眼戴姝狭长深邃而空洞的狐狸眼，她一直托腮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宋柏枫在联系人里找到沈时栖的电话号码，希望戴姝这个前男友能知道她的具体情况。
号码拨过去，沈时栖第一时间接起。
沈时栖：“宋总。”
宋柏枫简单和他打了一声招呼，直言不讳：“沈总，知不知道戴姝出现幻觉的理由。”
沈时栖心脏一沉，下意识脱口而出：“她又出现幻觉了。”话音刚落，沈时栖意识到说错话，连忙更改了口风：“她现在在哪里？”
他过来找她。
宋柏枫继续追问，并不打算放过转移话题并且打算过来的沈时栖，嗓音清冷迫人。
“沈总，戴姝昨晚吃一板不知名的药物又喝了一瓶的白葡萄酒，连夜被拉来医院洗胃，药物到现在还没有检测出来是什么，早上醒来时，一直觉得我是幻觉且现在没有任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