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的下巴:“呦!美人,生气了呀,你若肯再穿一次女装,呵,本公子纳你为妾啊!”
说完后甩开他的脸,拿出手帕,一根根擦拭着手指。
殿内的人面面相觑,无声无息间互相对视着。
一个圆脸的,长相可爱的小姐,眼含秋水关切的看着季衡。
“肖公子慎言,这里可是深宫,岂容你绮言笑语!”受完刑的谢玉霖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季衡,稳着声线,提高音量道。
“呵,你不过一个养在我太后姑母身边的玩意儿,不要以为姑母属意你尚公主,就敢在我面前叫板,说到底她玉成也不过…”
“住口!”薛衔翎拔剑横在肖寻脖子上,“公主天潢贵胄,你怎敢轻慢!跪下!向公主赔罪!”他重重一脚踢跪了肖寻。
感知到锋利的剑芒在自己脖子上磨出细密的痛,肖寻甚至怀疑自己已经被割破了皮肉。
“放…放开!小心我告诉太后姑母,薛世子,你如今处境也不好吧!”他使劲远离着利剑,却被薛衔翎扣着后脑勺,压地死死的。
“嗯?”半跪的男人挑眉,手上再使了三分力。
肖寻脖子一痛,鲜红的血珠不断涌出,汗水蛰到伤口,疼得他一激灵。
“好…我赔罪,我赔罪!我僭越,我轻慢无礼妄议皇室,我给惜儿赔罪,我当面,当面行吧,快放开!”
“肖公子谨记今日所言。”
薛衔翎凌厉地扫了一圈眼观鼻,鼻观心的伶俐人。
“各位以后既为公主臣属,必然也该知道谨言慎行!”他看着刚刚趁乱凑一起闲话的几个公子,“侍俸主上,切忌试探,诸位都请好好想想。”
………
花儿红的、紫的争艳。阳光洒在暖廊下,沈容随公主行到这里,身上才暖和了些许。
“容儿来坐,这里可是父皇在世时,母亲亲自所造,风景不错吧!”
“碧空如洗,晴嗳绵延,确实极好,容儿谢殿下。”
“好了,一身单衣的,我也是受母后嘱托,不过…本公主欣赏你,你要知道,我待你和普通部属不同,以后便唤声惜姐姐,可好?”
沈容看向玉成公主举重若轻的面容:
“容儿逾越,谢公主姐姐教诲。”
玉成公主举起腰扇遮到面前笑了声:“也行,也行,小可人儿,陪我晒会儿太阳。”
周围的侍女立刻帮沈容铺了软垫遮起了蒲扇,半挡着阳光。
而玉成公主已斜倚着锦榻惬意的闭了眼睛。
………
沈容迷迷糊糊醒来时,自己身上搭着公主的披风,正见一宫女在公主身侧禀报。
替她打扇遮阳的宫娥缓缓撤开,公主偏头望着她:
“容儿先出宫吧,本殿衣服借你,到时候,记得给你姐姐还回来。”
“是,容儿告退“
沈容跟着侍女离开时,正与薛世子错身而过。他背后不知何时渗出的血迹已凝成了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