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笼彻底凝成实体前,抢夺就结束了。
这令玄牝环感到意外,她预想着至少得以一方惨败收场,却没想到几乎一息间就有了结果。
她看着樊笼如倦鸟归巢般扑向那名青年,疑惑地歪了下头。
与此同时,姒酉被樊笼弹开后,一个翩迁的翻身,正正好落在纪久身边。
“怎么回事,神器竟然主动认主了?”姒酉心下震惊,面露不虞,“昼也,趁他还没完全掌握樊笼,杀了他。”
话音落,远处立刻窜出一道白影,笔直冲向被樊笼裹住的青年。
“阁主,”姒酉单膝跪下,褪去妩媚后的声音略显薄凉:“属下失职,没有调查清楚,以至出此变故,结束后属下自行领罚。”
“当务之急,还请您尽快取出妖丹。”
纪久虚扶她起来,笑道:“右护法不必自责。事情变得更有趣了,我很高兴。”
他转身,看着叛变的十二使和他们身边戴着镣铐的几宗掌门和长老,彬彬有礼地说道:“诸位烦请稍等片刻,好戏马上开场。”
“呸!尔等贼子,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天道在上,必让你们五雷轰顶不得好死!”一个方脸美髯的中年男人气的脸红脖子粗,此人正是天衍宗藏争长老。他站在掌门弋阳身边,身边还有青雏、藏慧两位长老。几人手脚都戴着镣铐,遏制其灵力流动。
纪久听了倒也不生气,反而笑着点头:“借您吉言。”
说完,不再理会这些人的怒火,他向姒酉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随我一起取丹。”
八条铁链同时拉紧,金色的咒文亮的发红,隐隐有破出铁链的架势。
天榕猛地喷出一口血,身体因疼痛而剧烈颤抖,抓着盛云听的手也不自觉松开。
“你没事吧。”盛云听一把扶住要从椅子上栽倒下去的天榕,担忧地问道。
商枯和麟吞钺迅速围过来,查看她的情况。
“时间不多了。”玄牝环收回目光,走到天榕身边,蹲下身抬头看她:“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可以活下去的。”
天榕忍着剧痛,点头道:“天榕心意已决。”
玄牝环叹气:“何苦……”
商枯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子母咒还有多长时间能解开?”他问。
“马上。”说着,天榕又握住盛云听的手,继续解咒。
商枯俯身附在盛云听耳边,不知对她说了什么。
盛云听皱眉,一脸为难地看着商枯。
商枯手放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没关系,你这是在帮她。”
“劈、啪。”
轻微的不能再轻微的一道声音传来,因为他们几人在天榕身体内部,所以听得格外清楚。
绷直的铁链微微震颤着,同频共振使粗壮的树干发生崩裂。
盛云听他们已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通过木质裂开的声音判断天榕的情况。
“时间差不多了,我和商枯先把灵力给你。”玄牝环站起来,食指和中指点在她额间,“可能会有些疼,别怕。”
说完,磅礴浩瀚的神识就撞了上来。
盛云听感觉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风口处,强风吹得完全她睁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强风逐渐消减,最后剩一缕清风环绕周身。
玄牝环站在她身边,脸上是明亮的笑容,“不错,识海干净宽阔,是个修仙成神的好苗子。”
盛云听看着她慢慢变透明的身体,很想和她拥抱一下。
还没等她开口,玄牝环就张开双臂抱住了她,“以九天玄女之名,祝福你此生平安喜乐。”
“很高兴在生命最后能够认识你。”
“再见。”
风绕过发梢,盛云听的怀间空空如也。
“我也很荣幸能认识您。”她闭眼,轻声道,“再见,玄女大人。”
再睁眼,就回到了天榕树体内。
亲眼见着玄牝环消失,麟吞钺情绪低落,她怀里的白泽津扬起尾巴,轻轻扫着她的手背安抚她。
“疼吗?”商枯贴心地问道。
盛云听摇头,“不疼。”
“真棒。”商枯点头鼓励,“要休息一会儿吗?”
四周树体裂开的声音越来越密,天榕已经支撑不住,摇摇欲坠了。
“不用了。”盛云听说道。
“好。”商枯如玄牝环一般,手指点在她额心,携磅礴灵力进入识海。
这次盛云听接收的时间有点长,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缓缓睁眼。
此时只剩麟吞钺一人,天榕也消失了。
“子母咒解开了。”
“天榕会在最后把灵力全都给你。”麟吞钺松手,白泽津从她怀中跳下,跑向盛云听,一边跑一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