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节目,搞这么恶心人的赛制!觉都睡不好!”其中一位留着一头中分大波浪的女子咒骂着,将手里的小红花猛然甩在鹅卵石地面,鞋底用力碾压上去,顿时汁水喷溅。
另一位短发的干练女性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声音倒冷静得多:“有什么办法,挺过下一轮就只剩十个人了,也没有理由再让我们睡睡袋。”
可那卷发女子却并没听进去,她已经被愤怒冲散了理智。
“真是受够了!那几个白占位的简直便宜了他们,归鸣他们也就算了,那个叫岳临溪不男不女的,还有那个走狗屎运的癞蛤蟆,对了还有那个乐须臾!她怎么没淘汰!看着就烦!一个不敢偷偷摸摸露脸,一个看到女人就流口水的死猪,最烦那个空长了张脸什么本事都没有的花瓶!你说她的名额是不是睡来的?肯定是吧,大家都传她跟归鸣有一腿。”
短发女子不可置否地沉默着,任由卷发女子在原地发疯。
“有些人都不知道怎么晋级的,还有那个一直戴面具的,是在哗众取宠吗?!长得跟个初中生似的,一看就没什么本事。”
乐一秒和花绘躲在花坛后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去。
她是对这些诋毁的话没什么感觉的,尤其诋毁她的还是一个素未相识的陌生人。
但不知小兔会不会在意,如果她在意的话,自己不介意为她出头。
而且,她抓到了一个关键字眼——昨天。
这说明,小兔在露天下睡睡袋,很有可能跟这两个女人有关。
可在她想从小兔脸上找出愤怒或是难受的表情时,却发现,她脸上居然是愧疚。
被人在背后说坏话,居然还愧疚?!
这也太包子了吧!
乐一秒难得有些震惊,但这时,她们在花坛后的身影还是被那两个女子发现了。
顿时,四眼对四眼,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
“咳咳——”乐一秒率先轻咳一声,打破沉寂,看向卷发女,说:“既然你说的话被我们听见了,就简简单单道个歉吧。”
卷发女和短发女也惊了,第一次看见,这么直白叫人道歉的。
而卷发女之前也是怒气上头,以为周围没人,才敢在背后这么骂人,而现在虽冷静下来了,可看到乐一秒这张脸就怎么也无法拉下脸道歉,就好像喉咙被人掐住了一般僵持在原地。
在她看来,她第二轮比赛好不容易卡在了24名晋级,可没想到,25名的乐一秒居然就靠脸一跃进入十强!这怎么让她好受起来。
这短发女子倒没什么动作,只是抱着手臂站在一旁,涂着亮面黑色指甲的手指富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手肘,仿佛置身事外。
乐一秒挑眉,既然你不道歉,就别怪她心直口快了。
“要个口头道歉不过分吧?换位思考,你也不想听见别人在背后说自己坏话吧?”
卷发女闻言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愧的。
小兔则紧张地打量着其他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头低得快要到地里去了。
“好了,晓丽,你就道个歉吧,本来就是你不对。”短发女终于出声了,却是硬邦邦地劝阻。
这话立刻令卷发女的脸色闻之一变。
乐一秒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迅速掠过短发女子那张冷静知性的面容。期间两人视线相碰了一瞬,但都默契地装作没有看见。
“我说错了么?”卷发女侧过身,对短发女高声质问。
“反正你们两个下一轮也会被淘汰,我就直说了,”她又将目光扫向乐一秒和花绘,视线凛冽,“这个节目不是靠耍小聪明或是靠脸就能晋级的,如果你们抱着这种龌龊的想法就赶快死了这条心!”
她语气狠厉,居高临下地批判道。
这让乐一秒感觉有些奇怪,听先前这人抱怨,说明她对节目组明显很有意见,但她现在反而很维护节目组...
咋的?一亿元这么有吸引力了?
好吧,是有。但是参加节目的很多嘉宾看起来不缺钱...
可回想起昨晚听到的言论,似乎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
她默默把这个疑惑埋在心里,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身上,便难得直截了当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什么想法?”
乐一秒不耐地怀抱双臂,“你的语言组织能力有待提高,请你回想一下,刚才你那番沿路简直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杂乱无章,颠三倒四。最重要的是,你明明不了解我们,就妄加评判,吱哇乱叫,简直暴露你这相形见绌的智商,贻笑大方。”
“你!”
“你别再说了,”她打断了她,揉了揉眉心,“叫得头疼。”
小兔眨了眨眼,莫名有点想笑,但知道自己不能笑,所以只能紧抿着嘴不露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