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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两人绕山一圈,都没能找到白瑾煜和宇文溯的身影。反而两人自己累的不轻,一屁股坐在大石头上。
杜鹃生气:“他俩怎么如此懈怠!”
林汐:“就是!”
“竟然偷懒!”
“就是!”
杜鹃喘着粗气,想不出来词了。
林汐给她补充:“都不知道请假!”
杜鹃:“就是!”
……
两人歇了一会,很快看到周围路过的几个弟子,给林汐作揖:“见过仙尊。”
林汐点点头,拉过一个问道:“有没有见到宇文溯和白瑾煜?”
弟子闻言思索片刻,得出结论:“今日两人似乎没来。”
“岂有此理!”林汐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两个倒霉孩子竟害她白跑一趟!
“仙尊息怒……”几个弟子赶忙再拜,匆匆结伴离去。
林汐和杜鹃也差不多休息过来,匆匆朝着倾颜殿下的小屋而去。
屋外,六子正在一下一下扫着山路上的落叶,堆起来的黄叶在一边已有半人高。
远远看到杜鹃过来,六子眸光一喜,走两步刚要迎上去,却见她身后还跟着林汐,一下子正经起来。
“见过仙尊,见过杜鹃姑娘。”
林汐摆摆手示意他起来,问道:“两人为何今日没有去练功?”
六子极有眼力见,一看两人便是从后山而来,定是一时兴起去寻人,但是没找到,于是赶紧解释道:“两位师兄生辰快到了,今日在做准备。”
林汐闻言一愣:“生辰?准备生辰宴吗?”
六子刚想解释,话到嘴边突然一滞。
大师兄天生命格特殊,乃纯阳之体,仙尊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才逼迫他修炼。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每年生辰,大师兄都会浑身骨痛难忍,如渡劫一般。
这种痛是因为他命格所致,每到生辰便如一次轮回,全身血脉逆转,内息混乱。
这是白瑾煜一年当中最脆弱的时候,万万不可让仙尊知道。
毕竟……当日刺杀没有成功,她定在心里记恨,说不定就要借此机会除之而后快!
六子打马虎眼点点头:“是啊,二位师兄生辰正是这两日,赶巧了这不是。”
他说着,悄悄抬眼打量着林汐。
林汐恍然点点头,心生一计,拉着杜鹃匆匆离开。
直到走远了,看着六子身影消失,她这才神神秘秘道:“杜鹃,你可认得下山的路吗?”
杜鹃点点头,眼前一亮,“仙尊是想……”
“准备生辰宴!”
“偷溜出去玩!”
两人不齐声道。
林汐拍了一下她脑袋:“玩你个头!多好的机会拉近师徒情义!”
杜鹃吃痛捂着脑门,撅嘴:“仙尊是要拍马屁?”
“我这是识时务!”
“就是拍马屁……”
又是一记爆栗,林汐叉腰瞪着她。
“是是是,仙尊真乃俊杰,能伸能屈……”
杜鹃瘪着嘴不情不愿说着,在头顶竖起一根手指。
林汐斜眼:“什么意思?”
“避雷针,说假话容易挨天雷劈。”
杜鹃做了个鬼脸,飞快朝着山下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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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玄宗独占几个山头,全部用结界围起,非修仙者不得进。
上了山后便是外门弟子的住处,这里拦着第二道结界,只有本宗门修士佩戴玉环方可进入,再往里才是各个仙尊的居所。
林汐二人一路追赶着下山,很快见到了结界边缘,那是一层类似于蓝色透明膜糅成的天空,看起来散着淡淡光晕。
她伸手试了试,指尖触碰到一股暖意,便穿出结界之外消失了。
“外面的人竟然看不见宗门所在吗?”林汐震惊。
“这是自然!”杜鹃稍稍骄傲,“宗主功力深不可测,若是有人来犯,任他找个十年八年也摸不着宗门所在!”
林汐啧啧称奇。
山下是清水镇,镇子挨着清水河,两岸屋子鳞次栉比,茶坊酒肆相对而立。
今日刚好镇上有集市,两人远远便见车水马龙市井繁华。
古道两边是推着小车的贩夫走卒,举着手里的东西正卖力吆喝,各种新奇的小玩意琳琅满目。百姓们熙熙攘攘,驻足停留。甚至有戏班子登台唱曲,茶馆里有先生拍案说书。
林汐远远在山上看着,双眼放光。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市列珠玑,户盈罗绮。
这就是传说中的江南风情!!!
她跟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溜烟跑下山,一头钻进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