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口恶气了。
她微微抬眼,语气和蔼而客气,甚至眉梢还挂着一点点温和的笑意:“那敢问道友,修为几何?”
那人被她反常的眼神盯得心中一个激灵,又镇了镇心神,挺起胸膛得意道:“本小姐已至筑基二阶。”
林羡渔视线扫过她身后四人,语气仍旧温和:“你们几位,也是筑基?”
那几人纷纷道:“不错!”“正是!”“我炼气九阶,与筑基也差不离了!这是我哥,他都筑基四阶了!”“怎么样?怕了吧?”
他们面露得色,个个盼着林羡渔听完吓得屁滚尿流,不战而退。
林羡渔颇有耐心地挨个听完,啧了一声。
这五人有男有女,小的约莫十六七岁,最大的年纪已有二十三四,便是那个抱着双臂一脸高傲的青年,也才筑基四阶。
这资质,说一声天资蠢笨也不为过。是怎么有勇气拿出来吹捧的?
方才动手那女子昂起下巴:“怕了的话,就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本小姐心情一好,兴许放你一条生路也说不准。”
话音刚落,就看见眼前容颜清丽的少女笑着摆了摆头,轻轻嗤了一句:
“垃圾。”
声音不大,但清澈响亮,就像刚才扇在她右脸那个巴掌。
脆生生透着些俏皮。
这人勃然大怒。
她娇叱一声,提掌劈来。与方才扇耳光不同,这一次她用上了修为,攻势猛烈。
誓要把这个不知好歹的温柔月打到跪地求饶!
可没见眼前的少女如何动作,甚至她只感觉眼前一花,那一掌便偏了方向。
林羡渔避过那掌,旋身一踢。
那人一声惨叫,蓦地反飞出去,撞在墙上重重跌落。
“阮清姐!”另几人都没看清形势,便见人飞了出去,连忙跑去七手八脚将阮清拉起来。
阮清被这一脚踢得肺腑生痛,脑袋撞得嗡嗡作响,伸手胡乱地指:“打!给我打死她!”
几人同时冲将过来。
林羡渔轻笑一声,眼中未见半分畏惧,反而隐隐有些期待——她正愁找不到出气筒。
她修为是低,可谁说她需要动用修为了?
这几个饭桶草包,她仅凭身手便足以收拾。
真当她半步化神是说着玩儿呢?
不过须臾,五人霸凌组已躺在地上,哀嚎不断。
林羡渔掸了掸袖口的灰尘,慢条斯理地走向年纪最小的那个少年。
另外几人赶紧连滚带爬地逃出去,那少年伤了腿,拖着腿艰难爬了两步,被林羡渔截住去路。
她蹲了下来。
在少年惊恐的眼神中,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语气温和得像是在指点自家后辈:“炼气九阶和筑基差距还是很大的。乖,下次谦虚点。”
而后她冲逃出去的几人扬了扬下巴,轻描淡写问:“欸,那个是你亲哥吗?把你丢在这里,自己跑得比兔子还快?”
少年呆呆看着她眉梢的笑意,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羡渔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探头看向不远处一人粗的柳树,笑容可掬:“阁下,看够了的话,出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