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不会随意丢弃佩剑,庙内并无打斗痕迹,他们消失的很突然,或许是掳走他们的东西修为远在他们之上,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怎么看?”清修问幽衡,流萤一双大眼睛也盯着她。
幽衡不慌不忙道:“大概是被‘鬼’带走了。”
流萤见她面不改色,不由地问,“你不害怕?下一个没准就是我们。”
害怕?她可是鬼神,大鬼小鬼都不敢在她面前出现,虽然是从前。
幽衡摸了摸鼻子,“那不是正好,省得我们亲自去找。”
“有道理。”清修点头附和,在庙中挑选一块合适的地方,用捡回来的干柴生火。
流萤见两个人都不急,过去帮清修的忙。
幽衡独自走到庙外,释放出魂力,殿外弥留一股强大的怨气,她甚至可以凭着这股怨气感知到带走清流一众弟子的是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
又是红嫁衣,这次会是谁?
“可有发现?”清修站在庙门口。
幽衡早在他靠近时便已收起魂力,转身回道:“有,如果猜的没错,他们应该并无大碍。”
那些弟子的气息还在,至少命没丢。
清修对三师兄清明发自内心的崇拜,可能是爱屋及乌,对幽衡也另眼相待,他总觉得这个女子和其他的新弟子不一样。
“那就好,万一出了什么事回去不好向师父交代。”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要交代的人难道不该是清流?”
“二师兄他……”清修摇摇头,“可能师父觉得我更值得信赖。”
“你师父觉得没错。”
虽说清流是二师兄,入门早,但为人不够沉稳,修为也不如清修高,清修才是这次历练真正的领队人。
近午夜,村内阴风怒号,以破庙为中心逐渐聚拢,那股阴风席卷着荒草与尘埃朝门内涌来。
“来了。”清修掐了个护身诀将流萤护向身后,拔剑直劈向那阵阴风。
“啊——”一声惨叫后,身着红嫁衣的女子身形显现。
“鬼,是恶鬼。”流萤惊呼着退到墙边。
清修提剑上前,与那女子缠斗起来。
幽衡伫立在庙内,并未出手。
流萤不自觉地躲到她身后,拽住她的衣袖,“我看这恶鬼不好对付,你快去帮帮清修师兄。”
“不急,要相信清修。”纵然同是小成之境,修为也有深浅之分,刚好趁这个机会探一探清修的修为。
剑影翻飞,清修的剑和他为人一样,是君子剑,剑气正。他修为本不弱,奈何女鬼怨气太重不好对付,一番缠斗之后竟然已有落后之势。
流萤着急道:“不好,清修师兄打不过她。”
说罢剑冲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沾边,便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了回来。
幽衡手托住她的后背,“勇气可嘉,不过下次不可莽撞,躲好了。”
清修因流萤分神,一时不备被女鬼打了个正着,跌到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女鬼正要上前,幽衡身形一闪,手握苍穹挡在清修前方。
红衣女鬼显然没拿她当回事,利爪张开向幽衡抓来,谁料即将到跟前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震颤,那是从魂魄深处发出来的,她身形颤抖,倏地跪在幽衡面前。
“……”幽衡哑然,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流萤目瞪口呆,回神后跑去扶起清修。
幽衡手中的剑没出窍,只是以剑身抵在女鬼肩上,“庙里的人都弄哪去了?”
“我……冤枉。”女鬼对她行了个大礼,一改之前凶狠,满目期待地看着她,“求您为我做主。”
“我问你,人都去哪了?”
“在、在山洞。”
“抓他们做什么?”
“相、相公,我相公被抢了,抓回去当相公。”
“玩得挺花啊,十几个相公,消受得起?”
女鬼幽幽地掰着手指,“不、不止。”
“带我们去找他们。”
“是。”女鬼起身,朝庙后的荒山飘去。
清修从袖袋摸出两粒丹药塞进嘴里,掐了个醒灵诀,这才在流萤的搀扶下起身,“那女鬼为何这般怕你?”
幽衡非神非鬼,却通鬼性,这事说来话长,还要从百年前她的辉煌说起,好汉不提当年勇。幽衡踌躇片刻,扫向手中未出鞘的剑,“大概怕的是它,毕竟曾是三师兄的佩剑,剑气非同一般。”
剑似乎有灵,轻轻震颤了一下以表回应。
“原来如此。”清修也察觉到剑意,没再追问,转而望向已经飘远了的女鬼,“我们跟上。”
一行三人,朝女鬼离开的方向而去。
这座山和他们之前去找木柴去的那一座方向相反,偏僻难走,清修本在前方开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