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可御风而行,佩剑自离开青山派就一直封印在正清峰居所,从不老峰能看到正清峰,目光所及之处都不算远,抛下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清明闪身消失了,徒留幽衡在空荡的殿前放空。
走了?他就这么走了?
杜衡修为尽毁又没有佩剑傍身,自然是不能御剑的。幽衡望向清明消失的方向,难怪从杜青山、掌门晴影到众弟子都不待见他,这人办事着实不行。
怎么就把她落下了?
转瞬间,那道金光又回来了。
清明落地后脸上泛着笑意,抱歉道:“我一个人自由惯了,忘了你这个拖后腿的。”
“……三师兄,不会说话其实可以闭嘴的。”幽衡一字一顿,气不打一出来。
“走吧。”
清明袖子一卷,幽衡猝不及防被带进他怀里,身侧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气息,还略有些熟悉。意识到此举不妥,她正想说些什么,身侧的人已松手,脚踩的地方是另一处山峰,想来就是杜青山方才提起的正清峰。
正清峰是三师兄清明守护并居住的地方,殿外杂草丛生,媲美蛮荒之地。
“三师兄的居所和你本人挺像啊。”幽衡阴阳怪气道。
清明四下扫了一眼,“我也许久未回了。”
“是三师兄回来了!”殿门从里面打开,两个身着校服的弟子兴高采烈朝他跑来。
这两个人倒是不怕他。
清明被一左一右“挟持”,面露痛苦色,那两个弟子浑然不觉,拽着他兴奋道:“想死我们了,您可算是回来了。”
“抱扑、守拙,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偷懒?草长这么高都不拔?”
二人松开他,默契地挠了挠头,由于清明常年不在,峰上又仅有他们两个弟子,自由散漫惯了,三师兄在门内不受待见,这正清峰鲜有人来,拔草作甚?他二人也没料到十几年不见踪影的人会突然回来。
抱扑、守拙二人互换个眼神,随即齐齐看向站在清明身后的幽衡。
“三师兄,这位难道是师娘?您突然回来是要成家?”
“咳。”幽衡闹出点动静,上前一步,“你们好,我是今日新入门的弟子杜衡,以后跟着三师兄一起修行。”
“啊,原来是要双修。”
幽衡克制想将这二人丢到山下的冲动,这两个家伙倒是深得这位三师兄的真传,没一个会说话的。
清明察觉到她的不快,及时制止,“别闹了,她是你们的小师妹。”
“嘿嘿,小师妹好。”二人嬉笑着对她道。
“你们两个把我房间收拾一下,至于你。”清明看向幽衡托腮沉思,似乎在思考怎么安置她,片刻后,那双桃花眼瞟向殿前丛生的杂草,“今日修行的任务就是拔草。太阳落山,我来看成果。”
拔、拔草?这不是出卖劳力?和修行有什么关系?
没等幽衡开口,清明身形一闪已不见踪影。
“小师妹,三师兄就这样,我行我素,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多担待,我们先去忙了。”
那二人说完,齐齐跑向后院。
让她拔草?想的美,能命令她的人还没出生呢。
幽衡放出耳鼠,“去,把这正清峰里里外外的草都啃干净。”
耳鼠汪汪地叫了两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幽衡置若罔闻,“快去。”
耳鼠在地上转了一圈,化为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小童,愤怒反驳,“我是食肉的,不吃草。”
“咦?”幽衡好奇地打量着小家伙,这东西什么时候会化形了?
“老鼠不是吃粮食的?”
“你才老鼠,我是神兽,神兽!”耳鼠胡乱地挥着双手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好好,既然是神兽想必本领不小,搞定这些杂草不在话下吧?”
“那当然。”耳鼠一脸骄傲。
“那就动手吧。”
耳鼠揪住头上的小啾啾,眼睛滴溜滴溜地转来转去,不对,他怎么觉得自己被忽悠了?
幽衡故意道:“你不会在说大话吧?其实没那本事?”
“你才说大话,看我的。”耳鼠跳到草丛里,化身为一团狂风,在正清峰刮过,那阵风像是长了脚,将草连根拔起。
杂草漫天飞舞,幽衡识趣地退到殿内。
正清峰的大殿远不如不老峰的恢弘,殿内有许多藏书,百无聊赖之际,幽衡随意地翻了翻。
眼下这副躯体灵脉是续上了,仍不能修炼,连最基本的引气都做不到。她尝试过许多种方法,仍没能奏效。
正翻着,一本青山诡秘情史的书吸引住了幽衡的目光。既然是来复仇的,关于青山派的事情自然知道的越多越好,只是这诡秘情史……她灵机一动,绰起书,找到一个适合的角落翻阅起来。
书里写的是一个师父和徒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