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窗外的街景。
面包车依旧像疯子一样疾驰,大约一个小时后,眼前的街道突然繁华起来,街道两边的KTV、洗浴中心、休闲会所一家连着一家,璀璨的灯光交替闪烁,汇成一个流光溢彩的世界。
振东盯着窗外说,“这儿好像是开发区。”
面包车在一个气势宏伟的庞大建筑物前放缓车速,这个建筑物的腰身上有几个硕大的白色灯字:摩登休闲会所。
面包车围着建筑物绕行,绕到背街上的后门,汽车停下了。
小杰第一个跳下车,其他几个混混又踢又踹地把宋西林他们三个赶下车,振东被其中一个混混踢疼了,回头瞪了那个混混一眼。
这下惹怒了那个混混,那混混挥起棍子劈头盖脸地抽打振东,宋西林冲上去阻拦,其他混混见状一拥而上,宋西林和振东被他们围在中间一顿暴打,有个混混边打人边叫嚣,“小杰那个傻逼刚才嫌我打了这个狗日的,我现在就打给他看!”
站在一边的小杰冷笑一声,扬长走向休闲会所后门。
门内正好走出来一对男女,男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看就是个财大气粗的老板;女的身材娇小,虽然浓妆艳抹,依然能看出年纪很小,她上身穿一件刚刚遮住臀部的白色毛绒外套,腿上仅有一双肉色薄丝袜,乍一看仿佛光着两条腿。
女人谄媚地挽着男人撒娇,小杰与她擦身而过时她忽然收起笑容,看向小杰,小杰同时向她看来,他俩看向彼此的眼神淡漠平静,仿佛并不相识,一瞬间的对视之后,两人各行其路,谁都没有回头。
大肚男看到门口正在打群架,立刻避之不及地拉着小女人顺着墙根跑掉了。
大约过了5分钟,在王雨的哭叫声中几个混混终于住手了,宋西林和振东蜷缩在地上,均是满身尘土,狼狈至极。
宋西林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振东却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王雨赶紧抹去眼泪,快步奔向振东。
振东伤得很重,他的右臂似乎出问题了,他用左手托着右臂,五官因为疼痛扭在一起。
宋西林吃力地走到振东面前,帮王雨一起将他扶起来。
几个混混打人打爽了,一边嘻嘻哈哈地说笑一边推搡着把宋西林三人赶进休闲会所。
一进门便是一条灯光昏暗的走廊,走廊两边都是房间,这些房间隔音很差,男人女人的笑骂声和酒瓶倒地的撞击声清楚地从门里传出来,不时有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在走廊里穿行。
王雨等三人被那些混混推进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混混们锁上门后离开了。
这个房间好像是混混们的住所,房间里摆着三张架子床,架子床上凌乱的被褥又臭又脏,此外还有一条皮革破损、海绵外漏的破沙发。
宋西林把振东扶到沙发上,振东托着右臂,眉头紧锁,脸色蜡黄。
宋西林蹲在振东面前,担忧不已,“振东,你的胳膊怎么了?”
振东吃力地挤出两个字,“没事。”
王雨站在一边,默默看着眼前被打得蓬头垢面的两个男人,忽然声若游丝地说,“都是我,是我把你们害成这样的。”
房间狭小,王雨的话两个男人听得清清楚楚,宋西林立即扭过头直视王雨,“王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雨木然地说,“咱们是被糖酒公司的老板郑成军抓来的。这个休闲会所是郑成军和另一个人合开的。”王雨停顿数秒,喃喃道,“我向郑成军借钱,答应住进他的别墅,后来又没要他的钱......他一定很生气。”
王雨说完,屋里忽然一阵沉寂,宋西林和振东均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宋西林从振东面前站起来,坐到沙发上,略带责备地对振东说,“你也是的,你就不能改天找我,非要今天跑到祝新村,撞到枪口上!你今晚要是没去祝新村该多好......我估计你的胳膊骨折了!”
振东声音很轻,应该是疼痛所致,语气却很执拗,“我今天必须见到你!”
宋西林苦笑一下,“你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找我?”
振东轻轻吸口气,道,“我今天去了我们主任家,从她那儿打听到孟新的工作单位,我去孟新工作的银行找到孟新,跟他聊了一个多小时。”
宋西林缓缓转过脸,定定看着振东。
振东继续道,“孟新把他和王雨之间的事都对我讲了。他和王雨当年没有结婚。孟新那时声称他和王雨已经结婚了,只是为了方便做流产手术。”
振东神色郑重地看着宋西林,“孟新说他从来没有和王雨发生过关系,王雨三年前流掉的孩子,是你的。”
宋西林的眼神明显恍惚了一下,随即淡笑道,“你真是的,做这些干什么?”
振东口吻执拗,“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我当年没有求证就对你说王雨已经结婚了,你听信了我的话才会彻底放弃王雨,你们当年的结局我难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