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夫妻!你用我的钱天经地义!不许瞎想!不许瞎说!”
王雨软软地伏在宋西林肩头,双眼半睁,不言不语。
宋西林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得如同在安抚小孩子,口中又忍不住对她发泄牢骚,“你刚刚不是逞能的很么,为了钱跟谁都能睡!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你明明挣不了那种钱,为什么要去跳那个火坑,还好程晓红找了振东,不然你怎么面对!”
王雨在宋西林怀中一动不动。
宋西林抱了她半天,臂膀有些酸困了,便一只手扶着王雨的身体,另一只手揭开被子,随后把王雨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王雨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脸色依然白得没有血色,宋西林趴在她脸前看了她很久,最后轻叹了一声说,“算了,我今天不回去了,你这样我不放心。”
宋西林起身关了灯,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脱掉衣服,爬上床,揭开被子躺进去,立刻把王雨搂进怀里,他在黑暗中静静地抱了王雨一会儿,轻轻感慨一声,“咱们终于在一起了。”
王雨回应给他的只有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夜已经很深了,小屋安静得好似与世隔绝,宋西林疲倦了,他搂着王雨,呼吸越来越沉,声音开始发飘,“王雨,我要跟你结婚,安琪一回来我就和她领离婚证,我拿到离婚证就娶你,我要你做我老婆,我要一辈子对你好......”
宋西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午夜梦回,宋西林搂着怀中的人儿怔忡许久,最后确定怀中温软的身体确实是王雨,这一切确实不是梦境,他又缠上王雨,又要了她一次。
王雨像之前一样,不反抗,不迎合。
事毕,宋西林感到一阵空虚难过,他唯有抱紧王雨,带着些许哭腔,像神志不清的病人,胡言乱语,“王雨,弱水三千,我只要你一个,你也只能要我一个,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不准嫁给其他人......王雨,给我生两个孩子,我要一儿一女,女孩像你,男孩像我,你在家相夫教子,我在外养家糊口............”
王雨一动不动,回应给他的依然是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宋西林在梦呓般的胡言中再次睡去。
当第一缕晨曦照进小屋,宋西林醒了,他静静看了一会儿背对着他的柔弱身躯,伸手抱住她。
宋西林抱着王雨说话,语气不再像昨夜那样凄凄哀哀,他像个冷静的一家之主,开始着手设计当前面临的问题。
“王雨,你家欠了多少外债?”
宋西林知道王雨醒着,王雨却在他的注视中坚持不睁眼,不说话。
宋西林摆出自己的解决方案,“我手上有一些积蓄,如果不够我找振东拿一些,我猜你家的外债没有多少,我和振东应该有能力解决,这个先放一放,咱们先为结婚做打算,今天我爸妈要参加一个画展,晚上才能到家,今晚我带你去我家见我爸妈,明天你带我去见你爸妈,咱们首先要让父母知道咱们的事。”
宋西林边说边下床穿衣,王雨翻个身,面朝墙壁。
宋西林穿戴整齐后打扫了地上的卫生纸,接着把王雨堆在地上的脏衣服放进脸盆,然后对着王雨的背影说,“我出去给你买早饭。”
小屋的门轻轻打开,再轻轻合上,宋西林的脚步声经过走廊、楼梯、院落,最后彻底听不见。
王雨从床上坐起来。
她木然坐着,大脑一片混沌,她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大梦,可她清楚地知道,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她觉得自己应该思考些什么,但脑袋和心头就像弥漫着一片大雾,她不知道应该思考什么。她唯一的感受是她不像昨夜那样难过了,也许宋西林说的对,正因为昨夜的男人是他,她的身体和心理才更容易接受,如果昨夜的男人换成郑成军,现在会是什么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也许心情至暗,生不如死;也许抱着二十万觉得卖身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小屋忽然响起一阵“叮咚叮咚”的音乐声,那是王雨设的手机闹铃。
王雨仿佛从梦中惊醒,立刻条件反射的跳下床,匆忙穿好衣服,拿起条桌上的牙缸和毛巾去卫生间洗漱。
她洗漱完后背上小包正欲出门,宋西林提着一袋早餐回来了。
“你要去哪儿?”宋西林把早餐袋放在条桌上,连忙拉住王雨的胳膊。
王雨目无表情,声音沙哑,“上班。”
“别去了,从今天起别上班了,蛋糕店和丽晶商场的辞职手续我帮你去办。”
“不,不行!”王雨倏地蹙紧眉。
“有什么不行的,程晓红那儿我去说,你和糖酒公司的协议月底到期,现在还差两天,少干两天他们还能揪着你不放?有什么问题我去解决,你不能再和糖酒公司有瓜葛了,那是是非之地!你昨晚没睡好,今天哪儿也别去,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