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并肩而立的陌生女孩，这两个女孩应该是新来的，王雨从没见过她们。
王雨的大脑一阵空白，她的心陡然一沉。
她在来的路上一直给自己打气，吴耿的话不可信！他能满嘴跑火车地污蔑自己，黄云娜和李涛的事自然也是他编造的！
可是此刻，她觉得身体有点冷。
大堂经理大步走到王雨面前，王雨艰涩地问道，“黄云娜今天...是早班还是晚班？”
大堂经理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黄云娜辞职了，你不知道吗？”
王雨的脸一阵惨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强忍的哭意，“她什么时候辞职的？”
“11月初，她本人没来，是她父亲来酒店给她办理的辞职手续，”大堂经理顿了顿，问道，“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王雨的泪在眼底打转，她低声哽咽道，“谢谢。”随即转身离开。
王雨失魂落魄地再次打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去了黄云娜家。
深秋的卫校一片萧索，王雨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她知道黄云娜家这些年虽然购置了好几套住房，他们却依然住在这里。
黄云娜的爸爸上班去了，只有她妈妈一个人在家。
黄母一见到王雨就拉着王雨的手哭得停不下来，王雨一言不发的陪着黄母流泪，她知道吴耿说的都是真的。
黄母哭着对王雨讲述了事情经过，“娜娜在她房间里割了手腕，我们都不知道，李涛大半夜地突然跑来，他疯了似的撞开娜娜的房门，我们这才发现娜娜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我们赶紧把娜娜送到医院，娜娜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休克了，整整抢救了一个晚上才脱离危险。娜娜她爸问李涛是怎么回事，李涛一个字都不肯说，娜娜她爸气得对李涛又打又骂，李涛任凭打骂，就是不说娜娜为啥割腕，娜娜她爸让李涛滚，李涛不走，他衣不解带地守在娜娜身边，直到娜娜出院......呜呜呜，李涛不说，娜娜也不说，我和娜娜她爸天天问他俩，吴耿也跟着问，就是问不出来！王雨，他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真的不知道吗？”
王雨木然地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最近工作很忙，我很久都没见过娜娜和李涛了。”
黄母再次无助的哭起来。
王雨问道，“阿姨，娜娜去哪儿了？”
黄母哭道，“她说想去外地生活一段时间，我们就把她送到一个远房亲戚那儿了。”
王雨没再追问，她大概猜到了黄云娜的去向，黄云娜家的亲戚都在本地，只有一个姑姑嫁到了杭城。
王雨陪伴了黄母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离开黄云娜家，王雨觉得浑身虚空，身体是空的，脑子也是空的，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却一刻不停地登上了去往科技大学的公交车。
王雨在科技大学里漫无目的地游走，她走了很久，直到看到操场才猛地顿住脚步。
操场上有一群朝气蓬勃的少年正在踢足球，那些少年的叫嚷声远远传来。
王雨转动目光看向操场边的台阶，台阶上空空荡荡，已不见当日看球赛的那个男生。
王雨痴痴的看着空荡的台阶，泪水不受控地簌簌而下。
—
王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祝新村的，她回到小屋时夜已经很深了。
王雨奔波了一天，滴水未进，她觉得身体已经不受她控制了，她一进小屋就一头倒在小床上。
王雨闭上双眼，一动不动的蜷卧着，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蹙紧眉头，呼吸也跟着陡然急促，她尖锐地叫了一声，“我没有勾引李涛！”
王雨猛地睁开眼睛，一骨碌坐起来。
她怔怔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咧开嘴，似乎想哭，却没有哭出来。
她呆呆地看着空气，脑海里回响着吴耿污蔑她的那些话，她一句一句回忆，嘴里喃喃地做着反驳和解释。
“我没有吊李涛，我没有跟黄云娜抢李涛！”
......
“我不是故意朝李涛身上扑，我的鞋坏了！”
......
“我掉进清潭是那个小孩推我的，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冤枉我！”
......
“我什么时候想让有钱人包养我？！你为什么血口喷人？”
王雨哭喊着说完这句话后，脑海中陡然浮出很久以前的一个画面。
那时她刚中专毕业，黄云娜刚从南方实习回来，她俩在王雨的卧室里无拘无束地聊天，黄云娜对王雨说她实习的酒店有个富商想包养她，被她拒绝了，接着她问王雨，“如果给你500万和一套房产你愿不愿意被人包养？”王雨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
王雨的心渐渐变凉，凉得让她禁不住发抖。
她仿佛看到黄云娜和吴耿在背地里议论她诋毁她。
他们一个是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