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刚刚熬好的粥盛进两只小碗里,一边语气平淡的说,“快去洗漱,饭好了。”
王雨无奈地走进卫生间。
王雨和孟新吃完早饭后出门上班,不出王雨所料,她和孟新刚出门珍珠就条件反射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孟新的视线没有分给珍珠一丝一毫,他拉着王雨径直走到电梯门前。
珍珠一言不发地跟过来。
王雨扫了珍珠一眼,心里一阵五味杂陈,珍珠在楼道坐了一夜,此刻用蓬头垢面形容她都是客气的,她不知道哭了多久,面庞肿胀憔悴,脸上的妆全花了,眼影和眼线把脸庞污染得团团乌黑,她那张脸肮脏得就像刚出井的煤矿工人。
她楚楚可怜地站在孟新身后,眼神哀怨卑微,完全没有了昨天的盛气霸道。
电梯来了,孟新拉着王雨走进去,珍珠一声不响的跟进来。
三人都静默不语,轿厢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
他们走出电梯,来到通往小区大门的青砖路上,珍珠终于忍不住哭了,她跟在孟新身侧,委屈的哭道,“孟新,我在门外待了一整晚,你不担心我吗?你为什么不出来看看我?”
孟新不理她,拽着王雨只管向前走。
珍珠去拉他的手臂,孟新猛地甩开她,动作非常激烈,就像碰到了毒蛇猛兽。
珍珠吓得不敢再碰他,但是哭得更厉害了,“孟新,你怎么对我这么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不管我犯了多大的错你都没有这样过。”
孟新停下脚步,看着珍珠冷笑道,“怎么,给我当女皇当惯了,我一反抗就受不了了?还真是巧,我刚要结婚你就被那个有钱人甩了,怎么,现在没人要你了吗?”
珍珠怔怔地嚅嗫道,“我,我没有被甩。”
孟新身体一僵,随即又恢复正常,他拉着王雨快步向前走,这次再也不理珍珠了。
珍珠似乎反应过来了,她连忙追上来,急切地道,“孟新,不管我和谁在一起,你对我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我以前不知道这些,昨天听我妈说你要结婚了,我的心忽然疼得就像鬼捏一样,我这才知道你对我这么重要,我现在想通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要LV,我不要卡地亚,我也不要甲壳虫了,世界上再好的东西我都不稀罕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孟新充耳不闻,拉着王雨走出小区大门。
珍珠依旧跟着孟新苦苦挽留,“孟新,我知道你和这个女孩结婚是为了气我,是为了让我回到你身边,我现在回来了,你别再惩罚我了好不好?”
“孟新,我对天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对你三心二意了,我会学做饭,学洗衣服,以前都是你做家务活,以后家务活都由我来做!”
“孟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我的心里也只有你,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我会安分守己,只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
无论珍珠说什么,孟新始终拉着王雨疾步向前,不给她一丝回应。
孟新和王雨走到街边,孟新挥手拦车,但过去的好几辆出租车都显示“有客。”
珍珠不再哭泣,不再说话,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对“恋人”,从楼梯间跟到这里,她哭了一路,求了一路,孟新却始终铁石心肠,不给她一丝希望,恨意一点点滋生,顷刻间蓄满胸腔。
珍珠冷不丁地扬手抓住王雨的马尾辫,用力向后一扯,王雨“啊”的惊叫着向后仰去,孟新急忙去抓王雨,但慢了半拍,王雨仰面摔在地上。
珍珠求不到孟新的原谅,一时间把所有怨恨都发泄在王雨身上,她扑上去踢打王雨,孟新冲上前一把推开珍珠,把王雨护在怀里,珍珠在孟新身后大声叫骂,“你这个臭狐狸精,你给孟新灌了什么迷魂药?孟新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用什么手段让他变成这样?你知道我们在一起多少年吗?你拆散我们就不怕天打雷劈?”
孟新把王雨扶起来,珍珠又疯狂的扑向王雨,“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臭狐狸精,我让你破坏我们!”
孟新忍无可忍了,他恼怒地转身抓住珍珠的双肩,像扔垃圾一样用力一甩,珍珠被甩出去,紧接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孟新和王雨惊恐地扭脸看去,珍珠躺在地上,她的头正对着一辆白色轿车的前车轮,她的脑袋和车轮相距仅有10公分左右。
“我草你妈!”轿车司机是个小伙子,他一边推门下车一边暴怒地对着孟新骂了一句,珍珠摔倒的地方是锦园小区地下车库的出口,小伙子刚驾着车从地库上来就遭遇了惊魂一幕,顿时气得戾气横生。
孟新怔怔地站着,竟没有去扶珍珠,王雨吓得心脏突突直跳,她想过去扶珍珠,可脚底板却像被地面粘住了一般不能动弹。
小伙子把珍珠扶到路边,指着孟新又骂道,“你个傻|逼,打女人也不挑个地方,今天我要是把她压死了你他|妈就是杀人凶手!”
小伙子气呼呼地朝汽车走,嘴里继续放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