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继续考本科?”
王雨以前对胡云说过,她的最终目标是拿到本科证书。
王雨点点头,“是啊。”
胡云建议道,“王雨,你应该先考职称,咱们这个行业,最重要的是职称而不是学历。”
这种话没有人这么明白的对王雨说过,王雨知道会计专业应该考职称,但职称和学历孰轻孰重她并不清楚,父母读书少,给不了她正确意见,她上学时老师只将会计职称从低到高概述了一遍,其他的也没多讲,所以王雨给自己制定的规划是考完本科再考职称。
王雨极其尊重并信赖胡云,胡云既然这样说,她便立刻应允道,“胡姐,我听你的,先考职称。”
胡云说,“我当初考初级的两本书还在,回头拿给你。”
王雨感激道,“谢谢胡姐。”
*
进/入11月,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王雨的小屋是西把头,典型的夏热冬冷。王雨的被子是条用了七八年的旧被子,虽然厚,但盖在身上总觉得不够暖和,王雨却对此并不在意。
没有考试,不用再刻苦背书,王雨的心思一天重似一天的萦绕在宋西林身上,以至于被子是否暖和,饭菜是否可口,对她来说都成了无足轻重的身外之事。
宋西林已经一个多月没来找她了,王雨的心情一天比一天阴郁,她每天都在思念他,尤其在夜深人静时,有时想他想得狠了,心口都会觉得又闷又痛。王雨很怕他就此消失,很怕再也看不到他,即便是这样,她也从没想过主动去联系他。
*
周六上午王雨回到家中,陈慧独自坐在沙发上织毛衣。
今天是个阴天,客厅光线暗淡,王雨随手按下吸顶灯的开关。
“开灯干什么,浪费电。”陈慧嗔怪一声,手里的活却是不停。
王雨淡淡说了句,“我怕你的眼睛看坏了。”便径自走进自己房间。
家里比祝新村的小屋暖和不到哪儿去,王雨拉开被子坐到床上,她在昏暗的房间里呆坐着,陈慧突然推开门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走开了。
王雨伸手拧开床头柜上的台灯,从包里掏出胡云借给她的教材,翻开来摊在被子上。
陈慧拿着一个暖水袋走进王雨房间,她把暖水袋塞进王雨的被子里,顺势在床尾坐下。
“我爸呢?”王雨盯着书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老家了。”
王雨不再说话,她近来情绪消沉,极不愿讲话,幸好有胡云借给她的这本书做掩护,她上班时一有空闲就像现在这样面对着书,这样做的好处是既不用理会谁,也轻易不会被人打扰。
陈慧默默坐着,很久都没吱声。
王雨见陈慧没有离开的意思,又淡淡的说,“我爸最近回老家勤得很。”
陈慧“唔”了一声,隔了一会儿,闷闷的说,“他天不亮就走了......把我给你做的新被子...拿走了。”
王雨抬头看了妈妈一眼,目光又落回到书上,轻描淡写的说,“拿走就拿走了呗。”
陈慧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苦笑一下,说,“我昨天刚把被子缝好,你爸就说要把被子拿去给王辉,我没同意,对他说被子是给你的,结果今天早上他趁我没起床就偷偷带着被子走了。”
王雨盯着书,语气淡漠,“给王辉就给王辉了吧,咱们今年过年在老家时,叔叔不是说了,县高中住宿条件很差,宿舍的窗户都破的关不上,最近天气越来越冷,王辉有条新被子也好过冬。”
母女俩没有人再讲话,静默了好一阵,陈慧起身走出房间。
王雨坐在床上继续对着书发呆。
她什么都不想做,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她几乎没下过床,累了她就睡一会儿,醒了就继续坐着发呆,她的脑海或是空白一片,或是在回忆她与宋西林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陈慧没再打扰王雨,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在加紧织毛衣,她想让王雨明天穿着新毛衣回祝新村,毛衣完工时已是凌晨一点。
周日一大早陈慧去了早市,她回来时王雨还没起床。
陈慧把一双鞋放到王雨床下,推了推睡意正酣的王雨说,“我在早市上给你买了一双鞋,你快起来试试,不合适的话我还要赶紧拿去换。”
王雨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陈慧边走向厨房边说,“别磨蹭,快点试,那卖鞋的今儿来明儿不来的,这鞋要是不合适我上哪儿换去!”
王雨眯着眼睛把一条腿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着把光着的脚丫踩进一只鞋里,随即抖抖脚,甩掉鞋,含混不清地说,“不用换,能穿。”跟着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又倒头睡去。
陈慧念及王雨前一阵考试辛苦,便由着她昏天黑地的睡到中午。
母女俩吃完中饭后拎着澡篮去小区附近的大众浴池洗了个澡,回家后王雨蹲在洗手间搓洗内衣裤,陈慧在厨房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