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闲说出了一个真实情况:“当时下达买书本的指令,不是用嘴说,你拿来了一张公文,里面清清楚楚写着购买五百两银子的书本。”
耿云台死不承认:“你说有公文,那就拿出来。”
潘小闲看着耿云台厚颜无耻的样子,真想过去给他脸上来一拳:“这句话说的轻松,当时传达完公文以后,就收走了。”
耿云台依旧是咬死不承认:“胡说八道,你当时非得要把公文留下,破例把公文留给了你,结果现在又找我要公文了。”
继续争下去也没意义了,耿云台肯定不会承认带走了公文,一再强调把购买书本的公文留了下来。
童公公厌烦的说道:“废什么话,反正已经把消息传到宫里了,到时候直接过来抓人。”
潘小闲咬牙切齿了,清楚知道西厂为什么针对他一个青服官员。
在西厂眼里,只有蓝服官员勉强能够看得上眼。
比潘小闲更高的绿服官员,在西厂眼里都算不得什么。
原因只有一个。
权力斗争下的炮灰。
童公公带人离开了,就等着西厂太监从宫里回来,直接闯进女学堂抓人。
商景兰挎着小包跑了过来,只看到童公公、耿云台两人离开了,没有听到刚才的争论。
潘小闲回到书房里想办法了,思来想去,没能想到一个好办法。
芸娘去做饭了,单独开个小灶,潘小闲吃,一些,情绪也能缓和不少。
商景兰说出了一个主意:“老师晚上偷偷去一趟耿云台的家里,肯定能够在书房里找到公文。”
潘小闲摇头了:“不可能,耿云台不会留下来一个明显的证据。”
商景兰更加了解官场上的做事规矩:“私自烧了朝廷下发的公文是死罪,耿云台肯定不会留一个砍头的把柄给西厂,反正烧了公文是不被老师拿出来当做证据,藏起来的效果也是一样。”
潘小闲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立即说道:“你能不能派人找到张熙凤,耿云台家里的宅子太大了,公文是一张纸,跑到耿云台家里寻找公文基本相当于大海捞针了。”
商景兰点头了:“我这就出去给管家说一声,让他派人去问问张熙凤在哪里。”
只用了半下午的时间,商景兰找到了张熙凤的踪迹,过来告诉了潘小闲。
整个金陵有本事大海捞针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张凤仪,另外一个是张熙凤。
两人都不会主动帮潘小闲,尤其是以张凤仪的高冷,多半不会出手帮忙。
张熙凤也是一样。
不过,潘小闲有自己的独特专营手段,请得动张熙凤一起过去寻找公文。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潘小闲坐在书房里等着张熙凤的到来,随着时间不停的过去,心情跟着急躁了。
“张熙凤怎么还没来。”
潘小闲走出了书房,朝着女学堂外面看了几眼,没有看到张熙凤的人影,看到几名太监鬼鬼祟祟躲在女学堂门口。
目的只有一个。
只要潘小闲敢走出女学堂大门半步,几名太监就会一拥而上用绳子捆住他。
潘小闲坐在书房里等了很长时间,都快到后半夜了,熬不住想要睡觉了。
“砰!”
张熙凤从窗户翻了进来。
潘小闲疲惫的双眼,立即睁开了,焦急的说道:“你来的也太晚了。”
张熙凤没有说话,提起潘小闲的领子,直接翻出了女学堂。
两人路过女学堂门口的时候,几名西厂太监躲在附近的房间里睡着了。
西厂太监认为已经到了后半夜,潘小闲肯定睡觉不会出门了。
国子监不是秦淮河,晚上实行宵禁,只要出门就会被官兵抓到。
张熙凤一路上没说话,带着潘小闲前往了一处宅子,目的是为了寻找公文。
潘小闲双脚刚刚落地,发现四周是陌生的环境,从来没有来过。
不远处是书房,却不能去书房寻找证据。
书房里还亮着灯。
潘小闲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偷听书房里的情况,准备等到里面的人走了再进去找证据。
“小心肝,可想死我了。”
“咱们要不要把灯关了,被人发现了可就完了。”
“关了灯多没意思,现在都睡觉了,没人来偏僻的书房。”
潘小闲凑了过去,听到了书房里传来偷情的声音,心里暗暗鄙夷。
什么样的主人,养出来什么样的下人。
潘小闲还以为是耿云台家里的丫鬟和家丁偷情,凑过去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
震惊了。
书房里脱光了衣服的一男一女,不是丫鬟和家丁,是耿云台和一个女人。
真正让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