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想要陷害潘小闲的情况,不会传出去,张凤仪根据手底下人送来的消息,有了大致的猜测。
不过,张凤仪不会私自泄露了手底下捕快搜集的各种消息。
潘小闲晚上吃过饭到刚从嫂子家回来,到家已经天黑了。
张凤仪拿着长剑,站在家门口等他。
潘小闲问道:“你是在等我?”
张凤仪没有说话,脸色冷漠,突然伸出手提起了潘小闲的领子,消失在夜色里。
等到张凤仪停下来脚步,两人出现在房顶上,观察这座宅子里的情况。
潘小闲看了几眼,认出来了:“你带着我来芸娘的家里干什么,难不成要监视周兴儒。”
张凤仪没有搭理他,丹凤眼盯着院子里,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潘小闲讨了个没趣,闭上嘴,一起观察院子里的情况了。
“快开门!”
周兴儒过来了,明显是喝醉了,整个人看起来不对劲。
周兴儒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说话温和,比谁都像一个有风度的君子。
周兴儒喝醉了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粗暴的用拳头砸着大门。
芸娘披了一件衣服走了出来,听到周兴儒喝醉的声音,脸上出现了畏惧的表情。
芸娘站在大门口,犹犹豫豫,不敢开门:“时间不早了,婵儿明天还要早起上学,你别打扰到了婵儿睡觉。”
人性复杂,周兴儒喝醉了会出现家暴的行为,清醒的时候却是个女儿奴。
芸娘希望用婵儿叫醒了周兴儒,躲过了今天的这场酗酒家暴。
周兴儒满眼血丝:“你个贱人,赶紧开门,潘小闲从哪里得到了一两大红袍,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张凤仪听到一句贱人,握紧了长剑,扭过脸看了一眼潘小闲。
潘小闲心里难受了,没想到芸娘为了帮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芸娘咬了咬红嘴唇,只能打开了大门:“你打我吧,这件事我认了。”
“你认了!”
周兴儒看着芸娘闭上了眼睛,认命了,没有像过去那般激烈的反抗。
周兴儒更加愤怒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妄想利用斗茶比赛的胜利,获得宫里的欣赏,趁机摆脱我。”
周兴儒伸出手扯住了芸娘的领子:“想都别想,除了六部尚书和各省巡抚,没人能够救得了你。”
周兴儒根本没把潘小闲放在眼里,始终都以为芸娘拿出来大红袍是为了宫里的人,不是为了底层小官潘小闲。
就潘小闲那低贱的出身,芸娘不可能看得上他。
见识了苍鹰,不可能看得上麻雀。
芸娘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周兴儒没有怪罪到潘小闲头上,今天晚上遭受一顿家暴也就忍了。
周兴儒都扯起了芸娘的领子,她还是闭着眼睛,没有像过去一样剧烈反抗。
周兴儒恼了,伸出了巴掌重重扇了过去:“你个贱人,怎么不反抗了,赶紧反抗!”
潘小闲双眼充血了,看着周兴儒家暴芸娘,几乎咬碎了牙齿。
就在芸娘脸上要挨一巴掌了,潘小闲咬着牙,准备冲过去,又担心给芸娘带来更多麻烦的时候。
张凤仪出手了。
张凤仪直接把潘小闲扔到了门口:“你去敲门。”
张凤仪说话的同时,直接把手里的长剑扔了出去,砸中了周兴儒的手掌。
“哪里跑!”
张凤仪跳进了院子里,装成正在抓犯人,不小心闯进了周兴儒在外面买的宅子。
张凤仪装傻了:“你们这是?”
周兴儒赶紧收起了手掌,疼得他呲牙咧嘴,手背上出现了一道淤青。
周兴儒作为无数夫人小姐仰慕的中央党校校长,不能让人知道他有家暴的习惯。
周兴儒尴尬了,想要张嘴解释,却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
三个人僵在了院子里。
张凤仪心里鄙夷:“喝醉了都是借口,有本事去找家里的妻子家暴,不敢吧,还不是因为妻子的兄弟全是朝廷官员,打了妻子,肯定会被妻子的那帮兄弟揍一顿。”
妻子平时在家里,没少给周兴儒脸色看。
周兴儒心里憋屈,只能拿着喝醉了酒的借口,过来家暴没兄弟的芸娘。
张凤仪心里清楚,却不敢说出来,还得帮着周兴儒找个借口掩饰过去。
没办法,周兴儒是一位红服官员,位高权重,手里的权力太大了。
“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潘小闲按照张凤仪的交代,呼喊了起来:“婵儿睡了吗?柳先生派人过来交代了几句话,让我告诉婵儿。”
外面来人了。
周兴儒心里庆幸,躲过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