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芸娘想到自己拒绝了很多富家公子哥,难得看得上眼的潘小闲,又没本事娶她。
芸娘红通通的眼睛里湿润了,不想被潘小闲看到她软弱的一面,伸出手指按了一下眼角,把泪水按了回去。
芸娘看着红了脸说不出话的潘小闲,双手抽了回去,问道:“你从来不会主动来找我,说吧,这次过来有什么事找我帮忙。”
潘小闲的表情更加尴尬了,还真的就像芸娘所说的一样,没事的时候从来不过来,有事求人了过来找她。
潘小闲挠了挠脑袋,压下去心里的尴尬,赶紧说道:“吴桂想要趁着这回的斗茶大会抢走女学堂助教,已经提前给黄公公送过银子了,只要能够夺得斗茶大会的第一,女学堂助教的官位就属于吴桂了。”
芸娘听到这里,不等潘小闲的后半句话说完了,猜出来他过来的目的了。
芸娘出现了为难的表情:“你是想采摘一两大红袍,参加这次的斗茶大会。”
潘小闲用力点头:“只有大红袍可以保证我不输给吴桂,他家现在是皇商了,谁也不知道吴桂家里藏着哪种好茶叶。”
潘小闲看到芸娘脸上的为难,直接说道:“如果这件事让芸娘感到为难,就不用了,我再去想其他的办法。”
芸娘咬了咬嘴唇说道:“不用想其他办法了,你去找柳如是也没用,只有大红袍可以稳压吴桂一头,咱们俩明天一起去采摘大红袍。”
“当真?”
潘小闲满脸惊喜,情不自禁做出了不雅的行为,当众握住了芸娘柔软的手掌。
芸娘看到潘小闲高兴了,为了让他放心,伸出手指头挠了挠他的手心。
潘小闲感受到过去的芸娘又回来了,心里极其的开心,哼着小曲回去当差了。
芸娘看着潘小闲离开的背影,幽怨的说道:“冤家,你不知道我这次为了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张凤仪喜欢独来独往,早饭从来不和其他人一起吃,每天都是独自一个人坐在厨房的角落里吃早饭。
潘小闲和芸娘的闲聊,全都被她听在耳朵里。
张凤仪昨天晚上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不认为潘小闲可以获得大红袍。
那可是红服官员才能分一些的大红袍。
张凤仪因为芸娘答应了潘小闲,冷淡脸容都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你真的答应了?难道就不怕遭到周兴儒的家暴。”
大红袍每年产的茶叶都有固定的数量,芸娘又是金陵唯一可以把大红袍制作成上好茶叶的人,便把金陵唯一一株大红袍茶树交给她看管。
官员们放心的原因只有一个,茶叶的数量固定,不可能被偷。
芸娘摘走一两大红袍送给潘小闲,其实是偷走,少了一两大红袍最后只能从周兴儒身上找补回来。
芸娘下意识用手摸了手臂:“我如果不帮他,还有谁能帮他。”
张凤仪懊恼了:“早知道你会答应,我就不告诉潘小闲了,害得你又要被周兴儒那个畜生家暴。”
胆敢骂周兴儒是畜生的人,只有张凤仪了。
周兴儒看起来一副道德楷模的样子,也是天底下极其有名的君子,实际上有酗酒家暴的问题。
周兴儒的妻子背后有一个大家族,兄弟长辈都在朝廷里当官,官职还很高。
周兴儒喝醉了酒以后,不敢殴打妻子。
他把芸娘养在外面,很大的一个作用,就是在酗酒了以后进行家暴。
张凤仪伸出了手,掀开了芸娘的袖子:“你上回因为把潘小闲叫到了家里,表面上没受到什么影响,后来还是遭到了周兴儒的酗酒家暴吧。你手臂上到现在还有淤青,这回如果敢帮着潘小闲偷走一两大红袍,比起给周兴儒戴了绿帽子的后果还严重,到时候可怎么办。”
芸娘不在意的说道:“顶多就是再遭受一次酗酒家暴,只要能够帮到潘小闲,也值得了。”
张凤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当初亲眼看到过芸娘遭到了酗酒家暴,被周兴儒打得有多惨。
她不是管不了。
是不能管。
终究是周兴儒的家事。
要不然,以张凤仪的脾气,还有芸娘的凄惨,早就把周兴儒的肋骨都给拆了。
张凤仪劝不了芸娘,也想不通:“搞不懂,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芸娘看着张凤仪离开了,突然说了一句:“你千万别把周兴儒酗酒家暴的事告诉潘小闲。”
张凤仪的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更加看不懂芸娘了:“你真是个蠢女人。”
张凤仪是个外人,都被气到了,气呼呼的离开了:“也不知道潘小闲哪点好,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天底下没有比你更蠢的女人了。”
芸娘看着张凤仪生着闷气离开了,自嘲的说了一句:“我确实是个蠢女人。”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