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先奉肯定的答复,台下之人皆是一脸不可思议!
“这岂不是胡闹吗!将兵权交予外行人,此乃荒谬至极之举!”
性子一向以火爆著称的成卓远一听这话当即便有些坐不住了。
“这不是开玩笑吗?兵权者,国之重器,生死之所系,岂能随意托付于不通军事之人?此举不仅将国家安全置于险地,更是对将士们性命的漠视啊,这也太草率了!”
“是啊,将军。”
军师郜成宇也对此感觉过于草率。
“外行人对战争的复杂和战场的残酷一无所知,那人万一缺乏战略眼光、战术素养和指挥经验,如何能够带领军队取得胜利?如此轻率行事,必将导致灾难性的后果,岂是智者所为?!”
“是啊,陈将军,虽然如今陈家军里只有礼儿还在苦苦支撑,那也应当深思熟虑,审慎选择,确保兵权掌握在有能力、有担当的专业人士手里,方可保国家安宁、民众安康,交给一个乡野村夫,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更重要的是,陈家军的大旗就是将士们的精神股,现在把帅印给了其他人,又算是怎么回事嘛,那个萧衡,又是从哪个石
头缝里蹦跶出来的?如此轻易的就执掌了咱们的帅印,万一有谋反之心怎么办?日后还让陈礼公子怎么服众啊!”
“对啊将军,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万万不可啊,三思啊。”
听着台下众人七嘴八舌的反驳,陈先奉皱着眉头低头不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战场上传来儿子战死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的世界瞬间崩塌。
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儿子的离去让他心如刀绞,唯一的孙子也在这场战斗中身负重伤,这对本就年迈的陈先奉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的住的。
但他陈先奉是大炎的龙武大将军,他受不住也得受!
他的脸上写满了悲痛和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他知道,作为一名将军,他必须坚强,不能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
“行了,消停消停吧。”
陈先奉沙哑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场的人马上了闭嘴,不在多说,而是转头眼勾勾的看着这个曾经带着他们出生入死的迟暮老人。
“如今,吾为将者,自知应身负保家卫国
之重任,征战沙场,死得其所。但,现在战事吃紧,朝中又有奸人陷害,怕是朝廷已弃吾等,岂不悲乎!忠心耿耿,竟遭此下场,实乃心寒。”
陈先奉越想越激动,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许久。
“想吾等浴血奋战,只为国泰民安,岂料功名利禄皆虚妄。今朝廷置吾等于不顾,岂非视将士性命如草芥?虽心有不甘,但为将之责未尽,唯有继续战斗,以报国家养育之恩。”
“现在,既然你们还想让陈家军姓陈,那么,前面的杀虎口,我军尚且还在与三十万匈奴鏖战,那么谁愿意领兵亲往,支援我们被困的兄弟!”
刚刚还在“舌战群儒”的众人听到陈先奉的话,纷纷低下了头,生怕陈先奉注意到自己.
刚刚叫的最凶的成卓远虽然还昂着头颅,但也不再说话。
陈先奉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都默不作声的将领们,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他深知手下将领们的恐惧和犹豫,但却无能为力。
眼看着被困的孙子和同袍们在敌人的包围下苦苦挣扎,他是无能为力的,此时此刻,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困的人马陷入绝境,而自己却束手无
策。
陈先奉知道,现在自己手中只有这些兵马了.
朝廷里的其他武将早就巴不得他陈家快点衰败,根本不用指望会有其他军队前来支援,现在,他们只能靠陈家军自己。
是倾其所有,孤注一掷去解救被困的陈礼,还是丢车报帅在此就地构筑防线,保存实力。
一个无法选择但是他必须要做的选择摆在了陈先奉的面前。
他的愤怒渐渐转化为无奈,他深知战争的残酷和无奈。
此时,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被困的人马能够坚守到最后一刻,或者出现奇迹,真的能有救援之人能够及时赶到。
“报!将军!大捷!杀虎口大捷!”
正当营帐内死一般的寂静时,传令兵兴奋的捷报打破了这沉沦的气氛。
“捷报?哪儿来的捷报?快念。”
看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郜成宇顺手接了过来,拆开战报便读了起来。
“日前,敌军围困我军,形势危急。然我军将士众志成城,英勇无畏,以坚忍不拔之志,奋力抗击。
在激战中,我军巧用计谋,布下天罗地网,诱敌深入,而后一举击破。
敌军见状,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