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虽没有什么功绩可言,不过念在你有你的苦衷不得已而为之,本将军也不愿意再追究你我之前的恩怨。”
“这样吧,我给你乡下的五十亩良田,耕作工具若干,一座两进的大院,再配男女仆从各六人,这些家产足够你后半辈子不愁吃喝了。”
陈述廉思考了一下,还是听从了萧衡的建议,把刘华放回乡下了。
“将军能赦免罪臣的罪过,某实在是不胜感激涕零。”
“自思过往之过,悔恨交加,深感惭疚。”
“今后定当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以报将军再生之恩德,将军如此大义,我更是惭愧啊,我向天发誓,自我回乡之日,每逢天灾人祸,必然设棚施粥,多做善举。”
甭管刘华能不能做到,起码态度是很端正的。
陈述廉摆摆手,也不想再听刘华在那里表决心了,当即表示他可以走了。
“你走吧,也不奢求你能做多大的贡献,不要为恶一方就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多做些善事,去吧。”
听到陈述廉的话,刘华如遇大赦,磕了几个头便赶忙辞行,生怕陈述廉反悔。
离开陈述廉营帐的刘华,欣喜之情,
溢于言表。
急整行囊,仓皇辞行,似脱缰之马,离笼之鸟。
心之所向,乃自由之天地;
身之所往,乃归家之路途……
送走了刘华,营房内又剩下了陈述廉、陈礼和萧衡三人。
和半个时辰前不同的是,桌子上多出的帅印……
陈述廉拿起白玉虎符,仔细抚摸着,这东西跟了他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离身这么久。
“接下来,就等朝廷的圣旨下来了,皇上的任命一到,我便立即调动大军,构筑防线。”
陈礼点点头,“希望路上不要耽搁太久,时间不等人啊。”
“二叔,你下一步打算咱们计划啊,现在我们只能靠前线传回来的战报分析时局,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还是两眼一抹黑。”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军队,无关战备,就是单纯的军队,再刘华这样大草包手下,我害怕军队腐化啊。”
陈述廉小心翼翼的把白玉虎符仔细收好,正准备和萧衡她们去大营里逛逛时,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陈礼打开门,却是李四在门外。
“将军,刚刚外围巡逻的骑兵报回来,老将军的队伍离大营不足十里地了,
你还是赶快做好接待准备吧。”
“我爹?我没收到他的信啊?他来干什么?”
“将军您别问我啊,一会儿您和他见了面再聊,你现在先收拾收拾自己个儿吧。”
老爷子的突袭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陈礼一边给陈述廉换衣服,一边还在嘟囔:爷爷这个时候搞突袭,不会是朝廷里边有什么重大变故吧?
“我看说不准,怕是要变天。”
叔侄俩自言自语完,齐刷刷的看向萧衡。
“萧衡,你说呢?”
萧衡:?
手忙脚乱整理完仪容,陈述廉便带着陈礼,萧衡和几名亲信站在大营门口等待。
站在陈述廉旁边的萧衡此刻虽然表面稳如老狗,但实则内心却是止不住的好奇。
之前只是听说过龙武大将军的威名,却从未真真切切的见过本人,没想到今晚上在这样的场合相见了,不过也未必见得人家会关注自己这个小卡拉米。
正当萧衡胡思乱想之时,地面突然有些许颤抖。
“陈将军,莫不是有敌袭?!”
“不……这阵仗,一定是我父亲,那位龙武大将军来了。”
话音刚落,一支略有规模的卫队便出现在众人眼中,
其军威赫赫,阵势堂堂。旌旗蔽日,金鼓喧天。兵甲鲜亮,人马雄壮。望之生畏,触之胆寒!
前面开道的黑甲骑兵虽一言不发,但也足够彰显这只卫队主任的身份和地位。
陈述廉带头双手抱头,单膝跪在了地上。
“恭迎龙武大将军!”
在众人的请安声中,马车的帘子被掀起,一个不怒自威的老将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陈先奉眉宇间透露出一种岁月的坚毅与果断,那双锐利的眼睛却依旧明亮而深邃,仿佛能透过一切谎言与伪装,踏下的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权威和自信。
“都起来吧。”
说完便径直带着护卫向陈述廉的院子走去。
“看来你小子的军队整备的还不错,原先我还生气为什么一支如此规模的军队已经离大营如此之近,还未有防务阻拦,原来是你小子已经知道了我的行踪。”
陈先奉跟着陈述廉的指引,来到了茶室,老头一进来便解去了披风,躺在了床上。
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