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雪这才慢半拍意识到,刚刚进来了一个同学,是江浮闲。
周温雪有个习惯,见到不认识的人会自动把他们分类,以后不需要发展关系的人和可能需要发展关系的人。
她第一次见到江浮闲,就把他归为第一类,他们最多也就是学校里陌生的同学。
被他和钱多撞见,虽然尴尬,但也能和自己妥协,毕竟列车不会一直停留等待,一次的偶然终会驶离。
但后来事情朝着周温雪意料之外处狂奔。
食堂的偶遇,几天的午餐,老楼的讲题。
这些其实也还好,始终没有改变周温雪偷偷下得定义。
但今天被柯老师喊去交代新班级的准备事务时,老师说的话剥开了周温雪筑的壳,迟来的难堪流淌溢出。
同学口中经常提到江浮闲,她似乎对其他人眼中的他有些了解,但接触到的他与那些谈论不同。
他没有别人口中的不可一世和玩劣不羁。
不过,同学口中有一点是做不了假的,他的成绩确实不太好,那是一个被数字表现出来的评判标准。
周温雪不会因为一个冰冷的数字对他人有什么其它看法,但能和他成为同学这一点她完全没有想到,她感觉有一阵风,吹开了她的刘海,额头没有了庇护。
钻进耳朵里的,是柯老师对他的赞赏:“他很有天赋,无论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一个暑假提高几百分也是万里挑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