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云露齿一笑:“饿了的话我叫小赵给你拿点小蛋糕?没其他事情我就要继续啦!”
秦望摇头,“请。”
周婉拍拍她的肩膀,也在秦望身侧落座。多年以后,她还是扎着熟悉的高马尾,鼻梁上架着一副很酷的墨镜。
“好好看吧。”
别墅里回荡着惨叫声。田嘉树中途有几次想要解释,最后都只能被动挨打,陈寄云动手的时候一点力道也没收敛,秦望早就看明白过来,这一出完全是给她看的。
难怪陈寄云说她是今天最必不可少的那个人。
婚姻不顺多年,陈寄云无数次劝她和江凌离婚。
刚结婚的时候,秦望还有不少的朋友。她热情大方,性格爽朗,很多女孩都乐意和她交往。
处理得当的情况下,婚姻才不会成为友谊的妨碍。第一次踏足婚姻的秦望,对于友谊和婚姻的平衡之道是毫无经验的,她在和江凌矛盾之中屡次退让,起初让朋友们为她愤慨,最终一次次地酝酿成她们失望的眼神。
这样的友谊只会把无辜的朋友们拖下水。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孩子,而决定斩断一段友谊时的拉扯是那样叫人心碎。
秦望斩断了这些真心的情谊。
只有陈寄云。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怂包样子,看起来脑子也不大清醒。不过你会有一天想通的吧?我可不希望你有一天想要抽身离开,可到时候身边连个可以帮忙的人都没有。”
陈寄云不在乎秦望因为婚姻将自己异化。她说服无果,索性就不说了,纵使没有交流过,两人却好像不约而同地在等待同一个时机。
秦望死撑五年,是怀着希冀等到攻略彻底失败的那天。
陈寄云自信而笃定,自认为秦望终有一天会想开。她会重新从温婉贤惠的妻子的壳里跳出来,变成秦望自己。
陈寄云从不怕秦望拖累她,心中自有运行轨迹的人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法则。
被送上来的熔岩蛋糕造型精致,一刀下去流出深红的流心。空口吃甜腻太过。秦望在田嘉树的惨叫中安静享用,男人愤恨的眼神有如针扎,不敢对着家大业大的妻子,也没有勇气直视钳制他的保镖,就只能冲着看尽他丑态的陌生女人而去了。
端坐在沙发上的秦望,黑发雪肤,衣衫素净,漂亮但缺乏生命力。迎着田嘉树的目光,她不偏不倚地回望眼神如同在看待死物。
他用这样大胆憎恶的目光看她。
秦望想,他怎么敢?
“眼睛不中用我就帮你挖了。”陈寄云直起身,笑意盈盈,“我力气小,就算往死里揍,顶多养个把月就好啦。你该庆幸今天不是小望帮我动手,不然你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度过。我会用最好的仪器帮你吊着命,再赔给你一大笔钱……多美好啊,想不想尝尝这样的滋味?”
她看着秦望。
“我不觉得你前夫会比兰博基尼耐揍。”秦望抽出纸巾擦擦嘴角,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看到伤痕累累的田嘉树往后缩了缩。
他在恐惧。
“但他比兰博基尼便宜。”陈寄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