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宴时遇推测一样,他们到病房的时候。
祁老爷子的拐杖已经抡到了祁肆身上了。
吊瓶被打碎,玻璃碎了一地,只剩吊针挂在架子上晃来晃去。
祁肆的腹部的伤口已经裂开了,血染红了病号服。
“祁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犯贱又去跪舔那个女明星了?”
祁老爷子紧紧地握着拐杖,浑身直哆嗦。
“爷爷,欢欢只是来看我,不是你想得那样。”
祁肆解释,抬着胳膊去挡拐杖。
“就那么巧,你一住院,她就来了,还敢说你们没联系?”
祁老爷子分毫不信,举着拐杖就打。
病房里瓶瓶罐罐被砸得稀巴烂。
祁肆也挨了不少打,在病房里四处逃窜。
一见着宴时遇就往他身后躲。
“阿遇,你帮我劝劝爷爷,我还有伤在身。”
祁肆卖惨地央求,他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宴时遇当时是单手拽着他的衣襟,把人扯到面前,一脚踹了他的腿弯儿,强行让他跪下。
“跟老爷子认错,以后不准再见余清欢。”
他要求祁肆保证跟余清欢再无瓜葛。
祁肆这个恋爱脑,只会被牵着鼻子走。
“阿遇,干嘛这么死板,分手以后又不是不可以做朋友。”
祁肆试探着想要站起来,又被按了回去。
“你是想气死我!祁肆,你被利用得还不够狠?你爸妈葬礼的时候,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祁老爷子眼前一黑,踉跄了几步。
姜檀儿迅速上前,搭把手扶住了老爷子,把人搀到椅子上。
花蝴蝶真得是死脑筋,先骗骗老爷子就是了。
“祁爷爷,你消消气,宴时遇教训人最在行了,让他教育花蝴蝶,一定行,您老安心坐着就行。”
她帮着给老爷子倒了一杯温水,乖巧送过去。
祁老爷子是叹息连连,接过了水杯,愤怒地瞪着祁肆,恨恨地咬着牙:
“你连个小姑娘都不如!”
祁肆似乎是被骂习惯了,一点都不觉得丢脸,仍旧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还小声逼逼:
“我的确不如她,她可是神医,阿遇的病都是她治好的,我,哎呦……”
说得正起兴,腰上挨了一脚。
“祁肆,你今天就给我保证,以后不再见那个女明星。”
祁老爷子态度坚定,仿佛不要个承诺,一定会打死祁肆。
祁肆也是嘴硬不肯说,只是低着头。
“祁肆你是真犯贱,以后不准你再踏进祁家大门。”
祁老爷子用拐杖狠狠地戳了地板,将手中的水杯砸到了祁肆身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步履沉重地离开了。
这祁老爷子前脚走,门都没关严实,宴时遇一脚就祁肆踹倒在地上,接连踹了好几脚。
姜檀儿又被吓到,以为他是又情绪失控,慌忙冲上前去抱抱他。
“哥哥没事,你到外面等着。”
宴时遇柔声交代,他把人推到了门外。
转身回到病房,又将祁肆拉了起来。
“祁肆,余清欢跟姜家有婚约,你比谁都清楚,她这个点为什么来招惹你?”
他眉眼寡淡,似是不近人情。
祁肆弓着腰抱着腹部,鬓角汗津津的,故意扯开话题:“阿遇,你是真冷情,就算在老爷子面前做戏,也不用这么狠吧。”
“我没做戏,祁肆你必须给老爷子一个保证,不要再跟余清欢有任何瓜葛。”
宴时遇严肃,没有丝毫的退让。
“我只是跟欢欢见一面,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祁肆低头,撩起上衣。
缝合的伤口正在往外冒血。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纱布,堵住伤口。
“只是见一面?我们要是没来,衣服都脱干净了吧!”
宴时遇暴躁,一脚踢开掉落地上的纸巾盒。
当年被甩,祁肆要死要活的,喝到胃出血。
在祁父祁母的葬礼上,祁肆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忘了余清欢,现在却全部抛在了脑后。
可祁肆全程只是笑,一句话都不说。
“余清欢跟姜意浔有婚约在身,你清醒点,她要是个好女人,她会跑到医院跟你接吻?”
宴时遇是恨铁不成钢。
话音刚落,祁肆猛地站起来,挥手就给了宴时遇一拳头。
“不准这么说她!是我情不自禁亲得她,跟她没关系。而且不是她要嫁给姜意浔的,是姜家人逼她的。”
祁肆愤怒,怒气烧红了眼。
宴时遇伸手擦拭了唇角渗出来的血,活动了手腕,还了祁肆一拳。
他被逗笑了,“余家有什么资本值得姜意浔去逼迫?余清欢就是个谎话连篇的自私鬼!”
以姜家在Z国的地位,不缺想爬姜意浔床的女人。
姜家跟余家订婚要联姻的消息是余家迫不及待发出去的,现在余清欢来找祁肆哭惨,无非是因为姜意浔出了车祸。
外界传闻姜意浔废了,嫁给他就意味着守活寡,所以余清欢才慌了,以她的傲气,不允许有人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