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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2 / 2)

意。

连续几天,当一天之中密集袭来的压力和责任忽然被卸下,终于放松而临睡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和卢冬又几乎一整天都零交流了。

前两天拨过去视频时,她还有几分欢喜,简单几句彼此交代了,这一整天发生的最开心和最不开心的事后,两个疲累的人都默契地挂断了电话,各自沉沉睡去。

前天晚上,也许还是因为疫情影响生意的事,卢冬似乎情绪不高,没说上几句话,就稍带不耐烦地说要休息了。

至于昨晚,两个人干脆狠狠地吵了一架,几乎算是交往以来爆发的最激烈冲突之一了。

“你根本不明白,现在压在我身上的这种压力有多窒息!年前一切都那么顺,投资人、合伙人、员工们都抱着很高的期待,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但我根本没法逃避,我必须要找一条出路,也得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管疫情有多糟糕,我都不能把这摊子生意给办砸了……”

“能不能别总想着你生病的时候,我不在身边,我不体贴、不温柔……真要论起来,我最难的现在,你也不在我身边呐不是吗?!”

昨晚卢冬说完那些话后,就撂了电话。

詹浩峰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可心气依然不平,难以入睡。

他承认,在这个气头上,自己也觉得几乎要坚持不下去了,很想就此分开。

但都说夜晚容易做出令人后悔的决定,于是他还是强压着心绪,很晚才入睡,想把决定留给了次日的白天。

又是像被龙卷风席卷而过的一个忙乱工作日。

想到分手两个字,詹浩峰觉得胸口很是憋屈得慌,便尽量让自己不去想。

这样一拖,又到了晚上,而今天还是这样一个,对久处平淡的情侣来说,既特殊又不特殊的日子。

究竟是假装若无其事地祝她情人节快乐,然后故作轻松地倾听她今日的经历;还是坦诚以待、郑重说开这些日子以来,萦绕在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尽量将分歧都沟通到底呢?

洗完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詹浩峰才觉得压在心上的那块石头稍微松快了一些。

他用毛巾擦净从头顶向下流的水滴,倚在床头,望着拉开半边窗帘的外边夜色,深吸了一口气,拨出了卢冬的手机号。

只可惜,他拨了3次,足足180秒都没有得到一次回应。

愤怒?痛苦?并不,詹浩峰此刻只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奈,甚至禁不住为自己的感情感到悲哀。

2月中旬,在A市仍然是0-10度左右的气温,疫情期间的夜晚尤其寂静又清冷。

虽然全国性的疫情还远没有过去,但病例数相对较少、且医疗条件优越的A市,环境还算宽裕,徐乐宜所在的公司也是以AB轮班的形式复工的企业之一。

尽管今年情人节因为疫情之下经济相对萧条的关系,氛围比较淡,但还是能瞥见一些开业店铺的漂亮装饰,以及网上投放的广告。

只不过,这些年来这个节日就一向与徐乐宜无关。

因而,在这样冷清的夜里,穿过布置了鲜花、彩灯和甜蜜文案的繁华街头,她也没有太多触动。

结束完繁重工作,终于可以放下一些压力、带着轻盈的心情归家,徐乐宜在路口便利店买了一份小小的诱人甜品,等着出租车过来接。

路边花坛上传来窸窸窣窣的一点声音,她回过头去,是一只从灌木中钻出的漂亮狸花猫。

大概是四海为家的流浪猫,但毛色尚算干净,精神奕奕,甚至与乐宜对视的眼神里还有几分小骄傲。

乐宜忍不住笑了,蹲下身来,举起手机,拍下小狸花在路灯照耀下、神气得像座雕塑的照片。

她将图片发到朋友圈,配文:“小狸花,你也刚下班吗?辛苦啦!”

随即,出租车已经来了。

小狸花也毫无一丝不舍地闪进了草丛,并没有要和徐乐宜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告别的意思。

她自嘲地吐了吐舌头,上车报了目的地,接着低头打开微信右下角的红色数字,发现:自己被詹浩峰点赞了。

此刻的滕娅,遛完狗回到家,用温水拧的湿毛巾擦净了“小狗”的四只小脚。

它依然活泼,很快疯狂地踏遍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而滕娅则自己靠在懒人沙发上发呆。

最近工作狂徐乐宜变得比以前更工作狂了,而远在E市的舒韵,这家伙绝壁是个恋爱脑,哼,自从跟“司草”同居后,回消息特么越来越慢了,简直人神共愤!

啊,怎么回事,这个充满酸臭味的节庆,就连“小狗”也弥补不了自己内心的寂寞空洞了吗?

滕娅犹豫着,下载了一个白天在吐槽论坛里刷到的社交app,准备潜水看看上边都有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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