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走到女人那,
沈弄玉疑惑:您怎么了?
烈九卿回神,摇头:没事。
她为女人把脉,只是什么都诊不出。
前世今生,这种强烈的挫败感还是
她强忍住暴戾的情绪,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再次诊脉,依旧什么都诊不出来。
该死的!
烈九卿大脑一阵阵空白,越是空白越是暴戾。
画意见捂着头,连忙走上前,“小姐,您没事吧?”
“啪!”
画意刚碰到烈九卿,手就被用力拍开,红了一片。
房间突然安静的过分,画意怔愣的看着烈九卿,“您是不舒服吗?”
“抱歉。”
烈九卿扶额,狼狈的挡住发红的眼,“我想一个人静静。”
话音一落,烈九卿飞身而死,越过高墙,直接离开了。
今日没有集会,又下了雨,街上显得十分冷清。
天色不深,人却很少,偶尔会遇见农作回来的、打猎回来的,此时家家都是青烟袅袅,是一片烟火气。
烈九卿漫无目的的穿越街道,顺着小路一直走,穿越一片杉树林,她来到了河边。
河对岸是高耸的山峰,山上笼罩着雾气,葱茏间能看见飞鸟归巢,不似人间。
卷着水汽的风有点凉,吹在身上很冷。
烈九卿走到河边,脚尖勾起石子,指尖一夹,打起了水漂。
一个。
两个。
……
无数个。
烈九卿扔了不知道多少颗石子,才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她深吸了口气,静静站着,望着天边的浮云。
她很清楚自己怎么了。
她……怀疑自己的医者本心了。
身后,一道温和声音响起,“你大病初愈就来水边,再染了风寒怎么办?”
烈九卿回头就看见蓝桉笑着走过来,他将手里的披风递给她,“披上吧,晚些更凉。”
蓝桉来了大半个时辰了,不过看她的水漂就知道她很暴躁。
等她彻底调整好心情,蓝桉才主动诱惑啦。
“谢谢。”
烈九卿将披风披上,望着远处没说话。
蓝桉也不说,往一旁退了急促,陪她一起看。
弦月在数丈外,无奈的坐在树梢上看着他们。
“我都替公子着急了,他就不能离夫人近点?这中间六尺距离算什么?”
弦歌靠在树干上,淡漠道:“公子至少靠近了,你呢?”
话题突然跑到了自己身上,弦月很无奈,“画画姑娘有点暴力,我得想好对策再上。万一我一不留神被打到残废,那怎么办?”
弦歌冷笑,弦月突然问:“别总说我的问题,你呢?凉城那边不是来了消息,两年前你一接到消息就会去的,如今怎么没反应?”
不是弦月好奇,而是他有点担心。
弦歌这两年很奇怪,他虽然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但知道,他不太好。
“只是单纯不想去。”
弦歌随意的说了句,突然目光一变,“刺客!”
弦月面色一沉,立刻拔剑,“这群人,真是没完没了!”
他们刚出城,这边就追上来,还真是狗皮膏药。
“别废话。”
弦歌话落,立刻出现在蓝桉身侧,“公子,您有伤在身,莫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