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他能说不理解不接受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俩人出去飙摩托。
很明显,南见凝和曾澈有秘密,但他们不告诉他,那他这个正牌男朋友到底算什么呢?
她对他的友善以及偶尔的亲昵,还有那些暖心的话,都不过是安慰他吗?看他那样心心念念地粘着她,所以可怜他吗?
刚过中秋,月光还特别亮堂,北方的夜已经很凉,外套通常都要系上扣子了。
一群飙车青年停在一个弯道旁边听老大在那里叽叽咕咕地打电话,两道轰鸣声袭来,只见两个骑手从他们面前飞驰而过拐向一条岔道。
“我靠,那小子压弯儿真漂亮!”
“漂亮!”
打电话那人挂了电话戴好头盔:“走啊,赶上去认识一下!”
四人一阵猛追,一路赶到河运公园才撵上那两个同道中人,打头儿的大哥一个漂移拦在了前头:“哥们儿,一起玩儿呗?”
余下三人到跟前,盯着那小个子一把脱了头盔,连着头套也一并拽了下来,一头白发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色的清辉。
南见凝拨拨头发,拉开防风的骑行服透气,里头是一件紧身的半截T恤,穿着长裤马丁靴的两条腿支着地,视觉上感觉挺直挺长的。
呼,冷风一吹,整个人都清爽了,热气瞬间散了,她把拉链拉回去。
几声哨声响起,“原来是个女的”。
曾澈脱了头盔,一把将南见凝拉到身后:“我们不跟骑行团玩儿。”
“是你?”拦在南见凝车前的人亦脱了头盔,满脸欣喜。
南见凝一双狐狸眼因为戴了浅色美瞳而水汪汪的,一抬头就让人挪不开眼,她对眼前这人似乎没印象,但这个声音她绝对听过:“我认识你么?”
“地铁广场,《起风了》,我给你伴奏。”骑士长得很帅,个子很高,大长腿。
南见凝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小伍哥?”
“伍知淮。”骑士自报姓名。
伍知淮伸手,曾澈抢先一把握住:“没必要,我们不和骑行团打交道。只是自己玩儿两趟而已。”
“我知道你,你是光斯传媒出版事业部的主编南见凝!我在评论里看到有人报你的名号,想必是你们集团的人。”伍知淮已经拿出了手机,“交个朋友嘛,两次偶遇,这是真有缘。”
对方诚恳得像求棒棒糖吃的小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未免太煞风景,南见凝当然也怕激怒他们连累曾澈。
她从容地从曾澈身后走出,顺带也掏出了他的手机,两个人利索地存了伍知淮的号码,并通过了微信好友。
“好了,今天就不闲聊了,我们改日有缘再叙,怎样?”南见凝开口送客,但这里是河运公园,又不是她家的厨房,伍知淮带着那三个小弟也不走,就跟着南见凝往公园里走。
南见凝顿时没了兴趣,随便寻了处台阶坐下,就那么愣愣地看了会儿星星月亮后,就要和曾澈回家。
这个伍知淮倒也有点眼色,把小弟们赶走之后,跟着南见凝送到小区门口才离开。
曾澈憋了一肚子气:“你和那网红有缘?”
南见凝抱着头盔一脸无所谓:“随便。”
“心情不好就能乱交朋友吗?你多大了?还这么任性。”曾澈的心情也不好。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跟江潮他们混我没意见,你看你去玩儿乐队我都不干涉,也没跟别人乱说过,够尊重你了吧?毕竟也这么多年了,江潮是个靠谱的人。可这大马路上偶遇的人也能随便结交吗?你能从这种无效社交里获得什么?快乐?还是发泄?还是宁静?”
“那又怎样,交个朋友嘛,又不是要命的事儿。”南见凝抬眼看曾澈,大抵确定他能懂她的意思。
这种朋友静静地躺在通讯录里就罢了,又没当什么真,你计较什么呢?
然而曾澈看不懂南见凝的意思,因为她带了美瞳,他看不透她的眼神。
故意的吧?
但他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答。就差直接甩一句“你少管我!”
每年都是如此,10月6日之前,她就是一个暴躁的破碎游魂,过了今夜,便又是往日那个目中无人浑身带刺的仙人掌。
7号一大早,衡卿赶在上班前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礼物送给南见凝,南见凝很给面子,当场旋开口红涂了唇。
衡卿盯着她最后抿了一下唇,突然感觉自己的眼圈莫名发热,整个头皮都是麻的,怎么回事,不是普通的豆沙色嘛,为什么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白瓷碟里盛着的酸梅子,好想吃一口。
南见凝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腕,衡卿小心翼翼地把红绳系上,触到她冰凉的皮肤,看她腕上透出的紫色血管像植物的根须一样毫发毕现:“凝凝,你手怎么这么凉?”
南见凝很自觉地把手放进衡卿的手里,说话吊着一边的眉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