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办的另一栋二层小楼是职工宿舍,知青办的领导以及负责给他们上课的老师都住在这里。
张群刚从国营饭店吃完饭回来,招牌红烧肉、清蒸鲈鱼、过油肉片等,满满摆了一整桌,是王家村那个从京都来的知青安排的,希望把下次回城的机会留给他。
张群吃得那叫一个红光满面、通体舒泰,再想起明天还有几个水灵灵的女知青供他玩乐,油腻的脸上更是露出猥琐至极的笑容来。
知青办单人宿舍的条件很不错,四十多平米,配有独立厨房和卫浴,张群哼着歌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漱的时候,只觉自己脚下一滑,惊恐的神色中,一百六十斤的躯体顿时狠狠地砸在地上,躲在外面的林敏儿几乎能感受到墙壁的轻微震动。
清丽的小脸上满是痛快之色,不枉她小心翼翼倒进去的油。
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疼得直抽气,半晌才反应过来,正要开口大声喊人的时候,突然看见门口进来一个女人。
身材纤细又不失饱满,走路间显出令人心折的风情,虽然蒙着脸,但他感觉,绝对是个美人。
等等,蒙着脸?张群蓦地瞪大了眼睛。
林敏儿厌恶地别开眼,将厨房找到的抹布恶狠狠地塞进他嘴里。
张群这才感觉到不妙,惊恐地大力挣扎起来,嘴里发出沉闷的呜呜声。
女人站起身轻笑两声,转身去外面拖了一根长长的东西进来,他定睛一看,正是知青点后门菜园子里的那根锄头,铁质锄头拖在地上划出沉闷的声响,吓得张群两股战战,腿间的裤子顿时湿透了一片。
林敏儿厌恶地啐了一口,暗自庆幸自己蒙着脸,不然熏到自己也太晦气了。
眼看姜成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回来了,林敏儿不再犹豫,眸中冷光一闪,扬起锄头就朝这畜生腿间砸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张群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林敏儿不为所动,脑海里想着前世从水里捞出来已经泡得发白的杨燕,为了给原主顶罪,在牢里受尽苦楚、形销骨立的姜成,以及其他被祸害的女知青,手里的动作更狠了,殷红的鲜血透过裤子渗了出来,人也痛昏了过去。
林敏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倒要看看,这畜生明天还怎么祸害女知青。
……
这边姜成怀里抱着一包热气腾腾的糖炒栗子,怕凉了不好吃,长腿迈得极快。
回到宾馆的时候,前台服务员抬头瞥了一眼,又低下头嗑瓜子了。
林敏儿此时刚把沾了不少灰的衣服泡进水里,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一阵庆幸,还好自己速战速决,及时赶回来了。
男人身上带着夜晚的寒气,从怀里掏出的糖炒栗子却还热着,额上沁出了细汗,眼睛却异常明亮。
真是个傻子。
林敏儿白了他一眼,嗔道:“谁让你跑的,着凉了咋办?”
说罢,从怀里掏出帕子给他擦汗,可能因为踮着脚的姿势,杏眼睁得圆圆的,长而卷曲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在脸上打出一块阴影,姜成都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若林敏儿能听到这话,定会翻一个白眼给他,刚才急匆匆跑回来,还吃力地从窗户翻进来,出了一身汗,哪来的香味?
擦完汗,看他古铜色的颈部皮肤都隐隐透出红色来,终于大发慈悲不再逗他,娇声说今天走累了,要泡脚,姜成这才如蒙大赦般转身去倒水了。
……
今日整个县城被一则爆炸性消息席卷了,到处有人神神秘秘地围在一起,一脸震惊、恐惧或是兴奋?的表情。
“听说了吗?”
如果对方也有听说这个消息,二人便心照不宣地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惹得周围人好奇心顿起,急急询问,那人四下观察一圈后,才悄声道:“我跟你们说啊,县知青大院里面有个男的,命根子被人砸扁了!”
“嘶~那可是销魂啊,还能活吗?”
“我也不知道,据说晚上灯一直没暗,被邻居发现的,送医院了。”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让人家这样报复……”
公安局。
“姓名?”
“林敏儿。”
“性别?”
“……女”
问了几个基础问题后,汪队长终于严肃了起来,手里的笔握得死紧:“昨天为什么没有上课?”
林敏儿将胳膊放在桌上,撑着自己日渐圆润起来的脸蛋:“报告长官,昨天人家结婚去了,陪我一起来那个就是我爱人。”
说完,还摆出一副不胜娇羞的表情来,
汪队长:……
“你们昨天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我们早上去国营饭店吃了豆腐脑、油条,还有煮鸡蛋,吃完后去供销社逛了逛,我对象……我爱人给我买了围巾、雪花膏、水果糖、头绳,出来后还买了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