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词,你放心,我那臭儿子我把他抓进房间里去了,绝对不会错过洞房花烛夜的!”
沈情词耳边仿佛还在响彻薄母那俏皮的话语,她只觉得有些可爱。
明明已经是二十多岁青年的妈妈了,但还是保留少女的俏皮和纯真。
那是被人精心呵护的娇花。
她拿着钥匙开了门,只看到婚房一片混乱。
那些撒在地板上,用玫瑰拼凑的爱心已经毁坏。
往卧室走,到处都是凌乱的衣服,红色的绣着夫妻同心的床上一片凌乱,床里面有一个鼓鼓的身影。
她瞧着一位妖艳俊美的男人疲倦的眯着眼,似是被声音吵醒,随着动作起伏之大,薄薄的垂落至腰部,露出了不着片缕的上身。
上面还有几道暧昧的痕迹。
而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有人在洗澡
只听到男孩惊慌失措的嗓音传来。
“阿年,我忘了带浴袍,你能帮我拿进来吗?”
好吧!
整一个捉奸现场,还是正大光明的出轨现场。
薄景年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
虽然他见过照片,但是在现实中面对面的看,还是忍不住惊艳。
他这位小妻子啊!
当真是有一个好皮囊。
只可惜呀!
做什么不好,偏偏想要当他的媳妇。
薄景年似是可惜的想着。
但看着这位小妻子一下子便通红的双眸,他心里不知道怎么,总感觉有烦躁。
“你哭什么啊?”
“要哭也是我哭!”
“我告诉你,你别这么要哭不哭的模样,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
“若是你想哭,你最好哭大声点,让老宅里的人都看过来,然后我们顺便将证也扯了!”
薄景年带着恶意地说着。
小妻子像是被他混不吝的话弄得一怔,她走到衣柜里,找东西。
薄景年:???
怎么不按计划搞啊!
只见她拿起洁白的浴巾,就往浴室里面跑。
而一旁正在等金主送浴巾的林倦,看到了上面的浴袍。
不过,那像凝霜一样的手腕,不是他金主吧!
一道温柔的女声小心翼翼地传来。
“你…你好…”
“我不知道这浴袍合不合你的身…”
林倦:???
不会吧!
这就是他金主的妻子。
真是什么操作?
这让读了《妖艳贱货宝典》的林倦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题…
超纲了!!!
推开浴室的大门,面对着是还穿着红色旗袍,带着红花的新娘。
只见她睁开那圆圆的杏眸,似有些惊讶。
在林倦以为她会骂人的时候。
他只听到新娘的喃喃自语。
“好…小啊!”
林倦:(///?(?)?///)
………
薄景年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三个不同身份的人就这么心平气和的在房间里对峙。
新娘、新郎和男小三。
薄景年当真是要摆烂了,他都将自己的性取向告诉人家了。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新娘拥有一双极其漂亮的杏眸,眸色柔软,明明是那么软,但是她眼中炽热的爱意熠熠生辉,凝映着令天地失色的空灵华彩。
“薄先生,其实我都知道,但是我不在乎。”
“你只是因为你爱的人恰好是与你同性的人而已!”
薄景年看着倔强的新娘,只觉得眼前的她就像是一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当当的铜豌豆。
不撞南墙也不回头。
“你喜欢我什么啊?”
“我改还不行吗?姑奶奶!”
薄景年只觉得自己先前的flag要被打破了,现在变成他来求这个小姑奶奶放过他了。
“可是,薄先生什么模样我都喜欢…”
年轻新娘轻蹙烟眉,似是很为难的说着。
“都是那样闪闪发光,怎么不会有人喜欢呢?”
她的眼眸像是有万千星光在里面,闪闪发光。
“薄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在大学的时候就是一个小透明,只能在一旁的角落里看着闪闪发光的您。”
毕竟呀!
您是那么肆意,无所畏惧,不在意世俗。
不像她。
就是缩在阴暗角落里的虫子。
只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那从泥淖中诞生着的,枯败的,颓然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