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那道剑意直冲云霄,将听潮亭再次洞穿。
由于南宫仆射仰着头,那剑意好巧不巧的,洞穿的还是之前那个地方......
“腾!”
九斗米老道魏书阳像是屁股上安弹簧了似的,以蹲马桶的姿势突然拔地而起,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他仰头望向阁顶,那里修补的痕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窟窿。
不......应该说是旧的窟窿!
太惨了,上午刚刚修好,一宿都没挺过去,又漏了!
看到这一幕,他嘴角忍不住一顿抽搐,低下头转过身,望向这悲剧的始作俑者。
“老魏你这么义愤填膺的看我干嘛,这次是她干的!”
朱橚一脸无辜的表情,伸出食指戳了戳一旁的南宫仆射。
闻言,魏书阳幽怨的眼神,下意识的平移了四十五度。
南宫仆射:??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剑意可是你教我的,出了事你表现的这么无辜,你礼貌么?
“刚才是谁用人格担保,不会洞穿听潮亭的?”
她忍不住白了某人一眼,魏书阳的眼神也再次转了回去,想要讨个说法。
“我说的是,我不会打穿听潮亭的,但我没保证她不会啊!”
朱橚再次戳了戳南宫仆射,魏书阳的脑袋又双叒转了过去,像个拨浪鼓一样......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南宫仆射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不过并不影响她的绝色之姿。
她实在没想到,能以剑意打穿听潮亭的人物,能将剑意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就在她心怀感激之时,让她做梦都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这家伙竟然坑了她一手,还是满脸无辜的那种!
“姑爷,贫道再也不相信你的人格了!”
魏书阳翻了个白眼,他见识到人格担保这般脆弱,仿佛他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朝着楼上走。
唉......又得找人修阁顶,以后他还是在听潮亭门口守着吧!
他刚走了几步,就看徐枭阔步走了下来。
“王爷!”魏书阳连忙躬身行礼,眼神中带着几分惶恐。
守护听潮亭是他的职责,可不到两天的功夫,听潮亭就惨遭两次“毒手”,他实在难辞其咎!
“呦,又露个窟窿?”
徐枭仰头瞅了一眼,嘿嘿笑道:“你还别说,有阳光照进来,还挺亮堂!”
“就是刮风下雨的,容易进灰尘和雨水,还是去修上吧!”
说罢,他朝着魏书阳摆了摆手,后者自然会意,快步离开。
“老徐,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没料到南宫姑娘剑道天赋这么高,这事儿赖我,跟她没关系!”
南宫仆射一直用刀,朱橚确实没想到,对方剑道天赋如此惊人。
刚刚调侃归调侃,他不会因为自己的疏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闻听此言,南宫仆射微微一愣,这家伙刚才不还一顿猛戳自己么,这会儿怎么如此有担当了?
这种前后的巨大反差,让她愣了半晌后,忍不住会心一笑。
北凉王府的姑爷,还真是个有趣之人!
“不就是打穿了听潮亭嘛?多大点事儿啊!”
徐枭大手一挥,而后豪爽的笑道:“咱爷俩之间别说见外话了,你这可是第二次帮凤年挡剑了,这份恩情我还没感激你呢!”
“你看看你想要什么,或者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一旁的南宫仆射有些震惊,她没想到这对翁婿的关系,竟然这么好,这让他对朱橚更加好奇。
“老徐,你上一句还说,咱俩不说见外话呢,那还提什么感激啊!”
“我是凤年的姐夫,帮他挡了两剑而已,多大点事儿啊!”
朱橚学着徐枭的语气,不禁嘿嘿笑道。
“好,这件事先不提!”
徐枭也是爽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道:“单说对林探花的处置,这一手棋你下的太妙了,连我都自叹不如啊!”
“平衡的局面看似没被打破,但咱们北凉却暗中夺得了青州财权,这可是大功一件!”
“这个功劳可不准你推辞啊,你必须提点条件出来!”
嗯?
怎么不提条件还不行?!
朱橚有些无语,这咋像是他俩去了洗浴中心,老徐非得拉着他上二楼,让他挑选心仪的技师!
咱可是正经人呐,从来就没去过那种地方,怎么会知道六号技师最合心意?
“咳咳,说了不见外,老徐你还非得让提条件!”
“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