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文请多多包涵
晚秋之夜。
走在昏暗的路灯下,年轻的男孩抬起头,明亮的月亮像一盏指路灯挂在棉花般的云里,仿佛有彩虹色的光晕围绕着。
走对路了么?他在心里默念。
短短几天时间,朋友的家庭分离,对他是个不小的冲击。在这个时候,让朋友独自待着冷静一下也许不是坏事。时间与沉思无疑是创伤和愤怒最有效的安抚剂。况且从刚才的对话来看,有严重的误会困扰着他们两个人,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或更糟糕,真相被混淆为谎言,反之亦然。他希望,真相总有大白的时候。
妈妈今晚要加夜班,现在正忙,车又在她那里。他决定不打优步,就当散步一样走回家,路上还可以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何况只有1个小时的步行时间。虽然住宅稀零,而且都隐藏在树林中,这是他熟悉的,生活了近20年的家乡,是安全的街区。
走出几个街区,微风吹过他单薄的衬衫,他一个寒颤,现在夜晚越来越冷了。全身只有他饿得发烧的胃不觉得冷,自放学后就马不停蹄地奔波,早饭后就再没有进食了。
他抄了近路,直接穿过一片小山坡往家的方向前进,正好路上路过商店,他迫不及待地想给肚子里填些食物。小山坡的树林里有一些杂音,他条件反射性地停下脚步望了过去。有杂音的地方黑漆漆一片,他什么都看不到,八成是像他一样饥饿,正在觅食的像鹿和熊一类的野动物。它们常常在镇里出没,他没有在意,扭过头接着走。
他拉上外套拉链,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马上就路过小型商业区了,那是一排平房。有卖酒精的店,咖啡店,便利店等等。马路另一边是一座加油站。现在晚上九点,肯定有店还在营业。
那排平房的背面的,远处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彩灯给寒冷和黑暗的夜幕渲染上了家一般温馨的气息。他想起妹妹放学已经回到家了,应该给妹妹打个招呼。他摸向口袋,仔细找了几遍,只有钱夹在,手机就是不在。他无奈地摇摇头。走得匆忙,手机八成是落在朋友那里了。
这时,一辆在路上行驶的面包车减速,停靠在路边。
“丢了什么东西?” 声音来自陈旧的面包车,门被拉开,三个人爬出来。
面包车的车窗染着黑色,看不见车内的情况,也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一个人右手戴满戒指,另一个人的的光头顶反着车灯的光。从畏畏缩缩的肢体语言上判断,第三个小个子只是个菜鸟跟班。
“在找什么?让我们来帮你吧,白小子。”
“没事。” 他不愿多说,加快了脚步。
“咔嚓”,那是枪扳机的声音。
他心开始狂跳,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他停下脚步回头。
光头已经举起一把手枪对着他,压着音量说:“不许跑,也不许出声,否则我一枪毙了你。”
“你们想要钱么,我给你们就是了,我只想回家。”
他迅速环顾左右: “给我闭嘴,上车。我们送你回家。”
瞧瞧黑黜黜的打开门的面包车里边,他不情愿挪步。他多么渴望有警察在附近或有路过的行人帮他打911,但是周围空空如也。他为被他落在别人家里,此刻唯一可以帮他的手机而懊悔不已。
光头推了他一把:“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一会有你好受的。”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进车门,他的头随着来不及消化的焦虑和慌张被布袋子蒙了起来。黑暗中,他不知道这些人要把他往哪里带。因为紧张和缺氧,他在布袋子里的呼吸急促。车曲里拐弯,并摇晃了一路,使他纳闷开车的人究竟有没有驾照。再后来,车不在平坦的大路上走了,而是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大概过了30分钟,又像是过了一年,车停住了。
树叶随风飘舞的声音和比家附近更湿冷的空气告诉他,他在郊外地区,就是在这里开一枪,也不一定有人听得到。
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提着他的领口,把他拖到了车灯前。头上罩的袋子被掀开,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一时无法接受强光。他侧过头眯着眼睛,只顾着尽快看清眼前的情形。那人右手戴满戒指的人脖子上有一只线条粗犷的滴血刀血刀子的刺青,“瞧瞧你,你家里是怎么养大的你,一点礼貌也没有。我们好心给你提供帮助,连招呼也会不打,连个感谢都没有,觉的你很了不起?”
说完咧嘴笑了笑,暴露出两只金属镶嵌的假牙。
“你们如果要钱,你们就拿走好了。”
“好巧!偏偏是那个时刻,那个地点,你要出现在那里,还特地停下来观察。你知道吗?你的出现搅黄了我们的生意!”刀子刺青男拍一下光头,“5万!这家伙的5万美元的‘□□’!砰!像一枚炸弹!一下就消失了!”
什么生意?他恍然大悟:他穿过小山坡时,树林里的杂音实际上是这些人龌龊的勾当!这些人一定一直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