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说，他是向原始真魔祈祷，获得了原始真魔的恩赐，才发生那种蜕变。
神迹发生前，所有人都以为姜离在吹牛。神迹发生后，所有人的信仰都沸腾了。
哗啦啦啦……
信徒们一片一片的跪倒，磕头甚至造成大地震动。
“赞美原始真魔，赞美魔子！”
“神迹降临，神眷者，神之代行者。”
信徒们喜极而泣，对姜离献上发自心底的敬仰，奉上种种尊号。
从此之后，教派内，没有任何人，再能质疑姜离神之代行者的身份——教主也不行！
此刻，老教主憋闷的胸口都快爆炸了。
信徒们的一声声的尊称，如同是一把把重锤，一次次的轰击在老教主的胸膛上。
他牙齿都快咬碎了。
除了愤怒，老教主心中只有挫败，悲凉，茫然，和惶恐。
他也动摇了，也怀疑神迹真的在姜离身上上演。
如果，姜离是神之代行者，稍稍祈祷就能获得恩赐，就能让原始真魔展现神迹。那么，他这个教主算什么？
他这个教主之前对姜离的种种针对，又算什么？
难道，他一直在忤逆原始真魔的意志，亵渎原始真魔的信仰。
难道，他才是罪人。
难道，正是因为他的信仰不虔诚，不绝对，原始真魔才会收回他的生命，并降下这个姜离，扭转他在教派安排的一切。
难道，他这一生都是一个错误？
老教主的信仰动摇了，他心底涌出愤怒，杀意，战意等等疯狂的，谵妄的，歇斯底里的幅面情绪。
若任由这些负面情绪爆发，老教主将会当场失控，畸变成妖魔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