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煜当即郑重承诺:“是!属下定不会辜负殿下所托。”
“去吧。”
初煜刚准备离开,夜姝凰叫住了他。
“殿下还有何吩咐?”
夜姝凰犹豫片刻,还是准备说了。
“孤希望你还能去一趟苗疆,去瞧一瞧苗疆的秦小六,他的状况孤需要知道。若是有丝毫的不对劲,都需要即刻返信件于孤。”夜姝凰的语气微冷。
她心底的不安绝非是空虚来风,而如今,能让她挂念着,独有一个秦小六。
若是他没出事最好,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事而她被蒙在鼓里,她会一辈子都处在自责中的。
初煜微微一愣,实在是一时没未想到这个秦小六是何人物,竟然让殿下亲自交待他去查探他的情况。
不过没过一会,他就想起来了。
那个秦小六不就是如今苗疆族长的侄子么,苗疆传闻,说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而因为有他在,如今的族长秦安不过是一个傀儡。
虽然在心里想着这些,但初煜丝毫未表现出来,他恭敬行礼:“是,属下告退。”
说着,他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紫珠走到夜姝凰旁边,轻声问道:“殿下这是担忧秦公子?”
夜姝凰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笑了笑:“孤知道他有手段,有能力,但还是担心。秦小六身边的那些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若是一个不慎,很容易便栽了道。”
“殿下说秦公子,可也不想想自己。您的身边,不也是一堆豺狼虎豹么,怎么没瞧见您如此上心过?”紫珠淡笑着说道:“属下瞧啊,您对秦公子比对自己还上心。”
她对秦小六比对自己还上心么?
少女的脸色蓦然一红,此刻,终于是少了冷凝,多了一些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天真羞涩。
夜姝凰瞪了一眼紫珠,否认她的话:“莫要胡言,孤担心秦小六,是因孤自知能力比他强,不会被小人暗害。”
“是是是,殿下您做厉害了。”殿下惯会嘴硬,紫珠向来识时务,也就没反驳她的话了。
夜姝凰没再多言,直接坐下来用膳了。
总是担忧也不是一回事,总得让初煜了解情况下把消息传过来。
……
秦小六预料的不错,凤赫虽对他另有目的,但因着如娘子的私心,她不并不敢把他自尽的事告诉给凤赫。
而那个伺候秦小六短暂一日的春喜,因为没看好秦小六让他拿到那支发钗险些令他自尽成功而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秦小六才刚刚修养好身子,便再次被带到了地牢,这一次,他的身上再无了任何有可能自尽的尖锐物品。
宁翌辰的声音渐渐低沉,身子在颤抖,他有些不敢再看夜姝凰。
夜姝凰眼眶红起,里面有着湿润的泪珠,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了么。
她站起了身,伸出手,抱住了宁翌辰。
她的声音轻而柔:“这些,从不是你的错。”
对于身外皮肉之事,她从未在意过。
所以当初煜告诉她那些的时候,她对他,只有心疼和难过。
这世间,给了他太多的恶意。
在宁翌辰以为自己能掌控自己的人生时,被他亲手所杀的亲生父亲又给了他致命一击,让他再次被打入黑暗中。
而她,亦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据宁翌辰方才所言,她当初是预感到了他的不对劲,而且还派初煜去查探了,可到最后怎么就没及时去救他呢。
宁翌辰怀抱住夜姝凰纤细的腰,他的全身冰凉,想要从他的阿杳身上吸取温暖。
“当时,我是有了想死的念头。可,阿杳,我舍不得你。”宁翌辰拥紧了夜姝凰,在夜姝凰看不到的地方,似有清泪滴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宁翌辰此刻,正将自己曾经肮脏难堪的过往一点点再次告诉给自己的心上人。
阿杳既然忘了曾经和他过往的事,他的有关事,他便重新告诉她。
夜姝凰轻轻拍着宁翌辰的后背,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安慰。
她不愿意宁翌辰再说了,可她也知道,若是他不说,会一直留在心里压抑着。
夜姝凰不愿意宁翌辰如此,她不希望再有任何东西阻挡她和他。
可无论如娘子使用了浑身解数,到了秦小六身上,终是落了空,没起半点作用。
不仅如此,秦小六与刚开始一样,只要寻到机会,便会想尽办法自尽,着实是让如娘子又爱又恨。
对秦小六实在是没辙了,如娘子便将他交由给了程浩,让他用蛊虫试一试,看他能不能令他屈服。
这一步,从如娘子这边看,是下错了,错的离谱。
苗疆蛊虫,于诸国闻名,而秦小六是自幼便被自己亲生父亲养蛊的蛊虫,对于蛊虫最是熟悉,又岂会为这种蛊虫而选择屈服。
程浩按照以往经验,将各种蛊虫尽数种于秦小六体内。
而在程浩这里,他遇见了一个人。
是姜娆。
她是苗疆大族秦氏的女儿,虽是庶出,但极擅长种蛊。
姜娆似是云香楼的熟客,这一日,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