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店里有没有新来的压轴歌女?要个最贵的。”王公子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面。
“公子豪爽,那这就给您安排上,来人,传今日花旦,万小姐!”
“来也,贵公子今日享用本家好酒好菜,且听小女吟一首梨花颂~!”
此女声色清透,一开口仿若两块清脆的玉石互相敲击发出的声响。
“公子,是否喜欢?”店家笑道。
“不错,听一曲。”王公子拿起酒杯一口干下。
“梨花院子梨花香,玉壶美酒讨人欢。佳人有伴君子来,欲追明月享闺芳。歌声随着琵琶琴回荡在屋梁上方。
“好一个欲追明月享闺芳,今朝有酒今宵醉,明日月圆明日事,今夜只要享受闺欢!喝!喝!”旁人三个客官开始叫好。
“拉下去,把新的叫上来,这女的不够在行,唱一句俺就知道不在行。哪有什么美酒?没人给我倒酒!”一个粗蛮酒醉滑稽相貌的方脸男人一边挥舞着空酒壶一边叫嚷。
“官人请喝酒,小女退下。”女旦给这个官人倒了一壶酒,便退下了。
“叫下一个!本公子倒是要见识一下还有什么更好的女担!”王公子又掏出一锭金子。
“夜来陪都日进京,不讨花旦找唱生。”一小生舞着剑法快步出台,眉清目秀,身型修长。
“好!”公子等人饮酒拍手。
小生一边下了台一边往王公子位置舞去几招剑法配合功夫身段,公子等人被讨欢了。
为了更好的骗取王公子等人的钱财,店家将迷酒偷偷放进了王公子的酒杯,这是当地流行的忘忧草,这种放了罂粟花的迷酒,可以让人产生幻觉,酒中又下了销魂药,散喝完人会更着迷于陪都花旦的声形媚态。
“王公子,需要倒酒吗?小旦来也!”一个身材有致,玉指纤纤的美丽女子靠近了王公子。
“你是男旦女旦?”王公子问道。
“女旦。”
王公子一把抱住花旦,神往至极。
“公子喝酒,喝完再听我唱。”迷酒倒入公子杯中。
“好酒!”王公子十几杯下肚突然觉得周围的声色开始模糊,自己仿若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合欢花香味。
“让我看看你。”王公子抬起花旦下巴,将嘴贴近花旦)时,花旦突然避开了:“公子,听我再唱。”9
“霄云在天,旦角在侧,月下迎人,想入非非。”
之间不知过了多久,王公子就躺在了一个女子身边。
这位女子身着丝绸睡袍,透着一股带有乳香的麝香水味,闭着眼。
女子哼气,胸脯和白皙的手臂在半透明的丝缎内若隐若现。
王公子把持不住了……
一夜缠绵,歌女觉得疲了,她起身回到店主身边,领取了一小锭金。
夜晚的月就像一把刀,斩断情丝和苏菲后续所有的念想。
天亮后王公子准备用膳,突然店家将苏菲带到了他跟前。
“为啥昨晚不说话,今早突然还来跟我说?”
“公子,您认错人了。我不是昨晚的歌女。”
“昨晚那个不是你?”
“不是,您是王公子吧?我能坐下陪您聊会吗?”
“坐下,吃点东西,喝茶聊会。”王公子一边示意下人给苏菲倒茶,一边伸手请苏菲坐下。”
“王公子,谢谢。”苏菲将手里的手帕当作餐巾,摆在腿前。
苏菲此时仍有记忆,因此对自己从船舱被劫到此地无限惊恐,她只觉得自己在做梦,跟玩伴从翡翠岛被人救起后,好不容易能回家,现在居然要来王公子这儿陪酒陪吃陪住。
“昨晚的到底是谁?”王公子的唇因昨夜喝酒,早晨起身练武越发显得红润,浓眉大眼直勾勾盯着苏菲。“公子,昨晚您喝多了,抓了个苏菲身旁的男旦入房。那个小生才17,苏菲姑娘是今早来陪您用膳的。”身旁的男佣细眉细眼,笑得狡猾至极。他跟店主一并已将男旦送入唱班师傅府内,昨晚的过夜费在师傅口袋里。
男旦是个京郊边城来清音堂学艺的青年,家境由于父业失败而衰落,他生得一脸标致,稍微单薄的身形正适合唱梅段、梨花曲等女角的武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