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霎时间,无尽的风云自这塔中世界疯狂的涌动着。这两千九百九十九层塔中世界,毕竟俨然是变成了另外的一番模样。
什么万物凋零,什么大地重回于荒芜,什么天崩地裂,什么海啸地震……各种各样的灾难,此刻全然都在这个世界之中上演着。
一切皆都处于一股寂灭的浪潮之中。
伴随着白夜同典狱长之间的大战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随着他们的攻势一起陨灭消弭于无形的,早已经不再是这简简单单的天地万物了。
而此刻,随着那声震动着整个天地的轰然巨响声响起,白夜再一次被典狱长袖袍之中所绽放的光华轰入到那面目全非的土地之中。
几丈、几十丈、几百丈、几千丈……也不知是朝着地面陷入了多么遥远的距离,反正白夜是彻底地犹如一个玩偶一样,被那典狱长的攻势淹没,被轰砸进了土壤之中。
这次陷落,从开始到结束,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疼痛可是一直都在伴随着白夜。可是就算如此,白夜握着焚情的手也是一刻都不曾脱离过。
轻轻地吐露一股浊息以后,白夜根本就不顾那些自己的身躯的伤口之中不断淌落而出的妖血。他只是挣扎着,一只手握着焚情,一只手凝聚着妖力,不断地抓握着这些泥土。
他极力压低着自己的身躯,哪怕这让他的整个躯干骨都弯曲地好像一张大弓一样,他也是在认真地维持着这样一个姿势。
不屈的战意,还有冰冷的杀意……这两种极端到了极致的意志,全然都在白夜极力维持着这样一个姿势的时候进行着独属于它们的交织过程。
顷刻间,它们融合,它们升华……它们成为一股可怕无比的意志。在自身还身受重伤的时刻,白夜没有留给自己一丝一毫的喘息时间。这股不可摧折的意志,于此刻便是支撑着他前行的全部力量。
这场力量差距无比悬殊的战争,事实上也正是因为白夜拥有着这样一股万千生灵都不曾拥有过的恐怖力量而一直在进行着。
如白夜所猜测的那样,典狱长的实力恐怖如斯。经历了无尽岁月的磨砺还有近乎于无止境杀戮行为的洗礼,典狱长在他的邪术之中不断地成长着。
至少迄今为止,白夜所面对的他已然是可以算作是拥有大乘期强者的实力了。
可是好在,典狱长虽然可以以这样的方式获取这样的“永生”,但是他亦是不能施展那些正常修士都能施展的一些大乘期强者所共会的术法以及神通了。
简而言之这场厮杀的话,与其说白夜是在面对着一个不知为何物的恐怖生灵,那还不如说白夜面对地是一个拥有极端神智的恐怖妖兽。只是与其他的妖兽不同的是,典狱长不会受到樊离之威的镇压。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妖兽,他的这具魁梧之躯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妖族血脉。因为邪术,他的血液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但是就算如此,他也绝对不配被称之为妖。
而白夜之所以能够不断地一次又一次地从这片战场之上爬起来,正是因为他是在以自己的那份可怖的意志催动着自己的血脉之力与神通术法。
这是一个容不得他有任何松懈的过程只要白夜想要不从这片只属于他和典狱长两个人之间的战场之上倒下,他就必须维持下去。
他有樊离血,他有杀帝法……这场厮杀持续到现在,白夜甚至还未曾展露过除了这两股力量以外的任何力量,从无数次的倒下和无数次的爬起,他一直都在以这样的方式强硬地将战局维持。
“真是让人高兴。修!我承认,你成功地取悦我了。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在这段岁月里,除了当初的那个家伙,从来都没有任何人能够让我兴奋到这个程度。”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甚至愿意不在获取胜利之后将你击杀……我要收下你!你可以做我的仆人……这样的话,在这个地方除了我以外,你便可以达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
“或者,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将你的武器上缴,把它送给我,我甚至可以考虑,让你直接离去。”
在不断崩灭的天穹与大地之间,典狱长癫狂无比的声音响起,堪称震动寰宇。此时此刻,典狱长赫然一展他镇魂狱最强生灵的实力,凌驾于天穹之中。
此时此刻,他那一袭黑袍已经变得残破无比。哪怕远远地看上去,他整个人都像是穿了一袭破破烂烂的碎布条而已。而在他的身躯之上,更是有着无数残破且又骇人的伤痕。
那是白夜手持焚情推演纵横道还有杀帝法在他的身上留下的伤势。这三者结合,那可真可谓是一股恐怖无比的力量……而这力量可以展露出来的威能,从典狱长身上的伤势来看便可以让人一览无余。
不过在典狱长看来,这个名字叫修的青年的确让他惊喜不已。不过这个修除了手段诡异以外,也就是那柄镰刀威能极为强横了,否则的话,以他这近乎于无敌的身躯,在这镇魂狱之中,又有哪一个生灵能够破开他的防御。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可惜的是,他的这样一番话,却是让此刻陷落在大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