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王休被连夜送回了侯府,陈建民没有跟着去,黯然回宫去了,因为没脸。好在张正伦比较有担当,亲自护送王休回去的。
侯府是鸡飞狗跳,看着一脸憔悴、瘦了一大圈的王休,李云儿将其揽入怀中,大哭不已。王大年也戚戚然站立一旁,面如土色一言不发。
王休有些骑虎难下,索性就装到底,一副痴呆模样,口中念念有词。
张正伦心情差到了极点,羞愧的低着头。
“侯爷,是我没有照顾好王休,您要怪就怪我好了,您任何惩罚我都接受。”
王大年声音颤抖:“陛下那边怎么说?”
“陛下说不计代价一定要治好王休,李元成明日就去找吴神医,另外太医应该也在来的路上了。”
王大年点点头,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起作用。不知不觉,王大年已经是满眼泪水。
这个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老兵,全身上下伤痕不知凡几,甚至多次从鬼门关走过,无论多么重的伤他都没有哼过一声,此刻,却为了儿子老泪纵横。
装傻的王休看着这一切,心中感动不已,同时又深怀愧疚。
“张正卿,夜深了,明日您还有公务在身,您先回去吧。” 王大年下了逐客令。
张正伦没有说话,只是朝着王大年鞠了一躬,转身便离去。
李太医把完了脉,又看看王休的眼睛,搬起王休的头又看来看之前的伤口。
李云儿急切的问道:“太医,我儿怎么样了。”
李太医摇摇头说道:“小侯爷的身体倒是没有多大问题,只是有点虚弱,养一段时间即可,只是这脑疾不太好医治。”
李云儿失声痛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子哟。”
这种情况下,身为一家之主的王大年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强自稳定了一下情绪问道:
“还请李太医想想办法,我王大年一定重重感谢。”
李太医叹口气说道:“我观小侯爷的情况,应当是以前脑部受过伤,伤在脑内一直未愈,只是伤情并未发作,或者收到了刺激引发的旧伤。”
“老夫年轻时老师曾经救助过一个病患。这位病患平日说话做事与常人无异,但凡受到刺激就会状若疯魔,变得痴呆或暴力,砸东西、打人等等。小侯爷的情况与之有些相似。”
王大年慌忙问道:“李太医,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太医深思一番后说道:“这样吧,老夫先开先给小侯爷施针,再开一副安神补脑的药物稳定一下小侯爷的情绪,另外千万要记住,不能再让他受到刺激了,凡事尽量顺着他。现如今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王大年心中虽然悲痛却也没有失了方寸,连忙称谢:“有劳李太医。”
李太医拿出针囊,取出一根细长细长的银针,看的王休心里发怵,也不装了,连忙大喊:
“我不要扎针,我不要扎针。”
李太医笑得慈祥,像哄小孩一样的说道:“小侯爷乖,扎一下就好,不疼的。”
王大年与李云儿见状,也上前帮忙,王大年把王休死死的按在床榻上,李云儿按住王休的头,边流眼泪边说:“儿呀,乖乖的不要动,有病就要治,让太医扎一下,扎完就好了。”
王休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看着一指长的银针扎在自己脑袋上,吓的王休眼皮一翻,晕死过去。
随后王大年请太医开了方子,又拿了十枚银币,让黄鼠狼送走了太医。
王大年与李云儿夫妇一直守在儿子身边,一夜未眠。
第二日,阳光明媚,王休悠悠醒转,从床上坐起,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王休心情愉快。
“还是在家舒服啊!”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绿萝出现在门口,抬头看到王休坐在床上,绿萝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啊”的大叫一声向外就跑。
“老爷夫人,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王休莫名其妙,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见王大年李云儿冲屋,后面还跟着齐天远与福伯。
四个大男人不由分说死死按住王休,李云儿抱住王休的脑袋,顿时王休就动弹不得。
“你们着想干什么?”
“我儿乖,吃药了。”
“吃药?吃什么药,我又没病,吃什么.......。”
王休话还没说完就见绿萝端来一大碗药,靠近王休的嘴,王休打眼一起瞧,吓了一大跳。只见那碗药乌漆麻黑,味道怪怪的,吸上一口呛得眼泪直流。
我去,不会是毒药吧。
王休吓的拼命挣扎,嘴里还大喊:“我不喝、我不喝,快些拿走。我.......咕咚咕咚。”
王休的表现在众人眼中就是疯病在发作,被几人死死的按住,王休哪里挣脱的开,刚开口说话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