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关切的问。
“是的,已经背熟了。”王念恭敬地回道。
“好。你做事本缜密,下次可别忘了课业了。”夫子满意的点头嘱咐。
“是。”王念施礼答道。
轮到于妙了。夫子转过头,顺起手边的戒尺:“于妙,你是好的不学,不知好歹啊。”他接着道:“我听说你武功很厉害,怎得?很了不起嘛!”
他站了起来,迈步向于妙走起:“不识得圣人言,愚昧又野蛮。你不会是想当什么大侠吧?”
这时门口路过了一个其他夫子:“王先生怎的留了两个学生呢?”
王夫子在于妙的身前站定,对着于妙冷哼一声,然后对外面的夫子笑道:“我这儿有个学生,她想当什么大侠,我看她以后连个杀猪的都不如……”门外的笑声刺耳的传了进来。
……
回家的路上,于妙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手被打到破皮于妙都没啃声。她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连个杀猪的都不如……
……我只是同于妙假意交好……
……自作多情……
她都无法顾及到,当时自己那么欣赏的王念就站在她的旁边,要如何看她。她就感觉自己呆呆的,脑子里无法处理这么多信息……
“大小姐!大小姐!”是于府的仆人出来找了。
于妙实在是无力回答,便站在原地没有应声,等对方来寻。
“我也就晚回去了一会儿,如此着急的找什么?”等对方走的近了,于妙才木然的开口问道。
仆人脸上着急的表情骤然聚起:“大小姐快回去吧!夫人生了急病,非常严重,已经起不了身了!”
于妙的嘴不自主地张开,她想说些什么,但喉咙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她回过神来立马朝家的方向跑。跑着跑着,鞋子也掉了,书囊也掉了,她也只是跑,不要命地往前跑。
……
于妙在家里已经整整五日了,城里的医师请遍了也无法找到于母的病根。于妙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坐于于母的床前静静的守着。床前的柜子上放着一些皮料和一只半成品的护膝。
“大小姐吃点东西吧,您这几日憔悴不少。”于母的侍女心疼的看着眼前刚刚九岁的孩子。
“好。”于妙缓缓起身,感到头晕目眩,竟有些站不住。
于妙去厨房将侍女给自己温着的饭菜拿出来摆在桌上,然后安安静静的一口一口咀嚼。她心想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然如何照顾好阿娘。
“夫人怎得生了如此怪的病?”外面路过的下人窃窃私语。
“可不是!据说庆阳城里的大夫都没见过这样的病症呢。手脚麻痹,手里连东西都握不住,紧接着人都站不起来了。”
“是啊是啊,而且这病来的也快,全无征兆。”对话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道:“真是可怜了两个孩子,大小姐不到十岁,那小少爷也刚刚5岁而已。”
“是啊……只希望夫人的病能早点好起来。”
“我觉着这事难说——只是可怜了两个孩子了。”最后说话的那人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于妙很想冲出去训斥两个下人,说他们胡说,阿娘一定会好起来。可是自己实在是无力争吵,只能是默默的吃完手里的馒头,然后擦干眼泪,面无表情的往于母的房里走去。
等到于妙走到于母的房门外时,门外的下人上前禀告:肖玉郡主和魏家小少爷已经在前厅等了多时了。于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
魏泽和肖玉都在于妙出现后立即从椅子上起身。
肖玉在来于府之前从不觉得之前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对。直到现在看到了于妙,她头一次开始悔恨。
于妙穿着一件布衫,小脸白惨惨的,整个人在短短五日里瘦了一圈。头发简单的束在一起,一看就是疏于打理的样子。
魏泽看到于妙愣了一会儿,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肖玉先走向于妙道:“我和魏泽拿了一些你爱吃的东西。”她从身旁侍女的手里拿过一个食盒,向于妙示意后交给了于妙身旁的侍从。
“对于你阿娘的病我们有所耳闻,本来想你告假的那日便过来的。只是因为觉得,那时来你家定是要添乱的,便一直拖到了今日。”肖玉一边软着声音解释道,一边抬头看于妙的反应。
“确实如此。我现在都不知该怎么办。你们都回去吧,让我也一个人静一静。”于妙张口,用嘶哑的声音艰难的说完了这一句话。
肖玉看于妙下了逐客令,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先往外走,等走到前厅门口时才缓过神转身叫住看着他们离开的于妙:“妙妙,你……你生我气吗?”
于妙绽出了近日来的第一个微笑:“不会。”说罢走上前去,张开双臂给了肖玉一个拥抱。然后说道:“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魏泽从始至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