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珍有点怀疑地看了眼谢格如,并不是每次都有【春日宴】,也并不是每个人都碰上萧钧那样的极品败类。
如果自己莽撞把那些姐妹介绍给谢格如,如果出了什么麻烦......
看郭婉珍犹豫不决的样子,谢格如倒不生气,只暗暗点头,这姑娘经过事儿,会多想了。
她正要再劝,忽听旁边一桌男女的声音大起来。
“是真的!昨天那掌柜不仅来店里了,还因为身体好了,给所有买东西的人打折扣呢!”一个女子急切道。
“他就不能是回老家了,就不能是累了想歇几天?”她身边的男子不屑。
“不可能的,他生病那日我就在铺子里买胭脂,我亲眼看着他脸色发白,晕了过去呢!”
“好好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他真是病了,那现在他好了,也只能是因为大夫啊。怎么会和什么谢家大小姐有关系。”
谢家大小姐?
谢格如和郭婉珍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竖起耳朵。
“你们女子,总是听风就是雨,若那谢格君祈福,就能改变命格,保佑他人,朝廷应该请她去做国师,把她那大神通用在利国利民之事上才是。以后啊,咱大辉有了谢大小姐,就能风调雨顺,万世昌盛喽!
其他不少食客听到都哈哈笑起来,而跟他争论的女子不知如何回嘴,只能皱着眉干着急。
男人见众人都看着他,心里更加得意,干脆站起来侃侃而谈:“这人的命格,从出生就注定了,怎么可能说改就改?否则怎么会有【命中若有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之类的说法,你们说对不对?”
不少人跟着应和点头。
在一片应和声中,忽然响起一阵轻笑。
那男人微微皱眉,转头看见笑的人是谢格如。他见谢格如和郭婉珍都打扮富贵,容貌绝佳,神色变得客气了些,但语气中又掩饰不住傲慢。
“这位小姐笑什么?你要有什么不懂的,在下尽可解惑。”
谢格如点点头,诚恳问道:“如你所说,人的命格是天生就注定的,如此又何来我大辉盛世呢?”
此话一出,在场食客具是一静。
众人皆知,开创大辉的元庆帝,在做皇帝前,只是地方上一富户。
前朝末年,世道纷乱,各地多有自立为王者,但一开始可没人注意到元庆帝。毕竟,其他人要么是一方霸主,要么本就是前朝豪族贵胄,只元庆帝,不过北方一富户,最开始手上可用之人,不过百。
这样个人,却能登上龙位做天子,可不就是逆天改命?!
但那男人却口口声声说人要信命,不能改命,还“莫强求”,还“命比纸薄”?
是说先皇,是说当今,还是说大辉,早晚要完?
呵呵,是你要完喽!
那男人也立刻想到了这些,当即冷汗直流,却强绷着一口气道:“小姐此言差矣,先皇就是天生的龙命,是天命所归。”
谢格如笑笑:“那我也说谢大小姐是天生的好命,所以她一去祈福,那些男子一个个都好了呀。”
“可她最【克】的那人,她的夫婿,宰相嫡子冯昭还缠绵病榻呢!”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说谢大小姐,是克夫不详之人。哪怕那些被她【克】的人,如今都好转了,你也不信。”谢格如声音陡然拔高,锋芒毕露。
“为什么就不能是那冯昭八字主弱命不好?王母娘娘下凡喂他一肚子大罗金丹,也救不了呢!”
谢格如柳眉倒竖,气势如虹,将那男人最后一点镇定也给压的粉碎,只能哆嗦着狡辩:“谢格君克夫之事,人尽皆知,你们女人不懂就不要胡言乱语。”
“人尽皆知?”谢格如眼神上下扫了圈这男人,见他穿着普通布艺,脸上一双三角眼极其猥琐,轻蔑道:“谁看到了?你是认识那宰相公子?你是亲眼见到他缠绵病榻不起?”
那男人一哽,他只是普通的读书人,家中小有薄产,自然不可能跟宰相家公子有什么牵扯。
“反倒是你朋友,”谢格如看一眼跟那男人一起的女子,“她亲眼看见谢大小姐常去的脂粉铺子掌柜,从生病到痊愈。哦谢格君的小厮正是在这香满楼前骨折的,多少人都看到了,而前两天,他在街上丢了东西,步履如风,满街抓贼,也是很多人亲眼所见。”
那男子舔舔嘴唇,说不出话来。
这时其他桌也有人站出来:“我与那谢大小姐的表哥胡公子相识,他之前的确是病了,最近他也的确好了,我还去看望过他,已经能起来看书了呢!”
“对对对!”
“我跟那脂粉铺子对面的点心铺家的掌柜的侄子是邻居,我也听说他好啦!”
当初制定计划时,谢格如有跟谢格君嘱咐,一定要在人多的地方,让那些人发病,后面才好“眼见为实”。
“哎我说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