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顺并非一个任命的人,在看到女子成功将四鬼吓跑之后,他想的并非听从四鬼的“吩咐”,将女子娶进家门,而是开出了20两银子每个月,让女子成为自己的贴身侍女。
虽然这个侍女年龄大了一些,长得也丑了一些, 却也好过将其娶回家做老婆。
“这个书生真是蠢笨啊。”
无头鬼提着两颗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了徐孝顺的不远处,嘿嘿嘿怪笑着说道:“如果他娶了那个如老虎的女子,后半生受到女子的命格保护,我们无法对付他,但现如今他只是将女子留在身边,十日之后我们一样能吃了他!”
徐孝顺,惊恐不已,只能将女子留在府中,并且尽快置办,将女子赢娶进门。
第二天,晌午。
徐孝顺收到王言书家中传来的消息。
他带着虎女子急忙赶到王府,隔着老远便看见王府门口已经扯起了白绫,心中十分的震惊。
再回想那个邋遢道人所说的话,似乎邋遢道人对自己和王言书二人的“预言”正在一一应验。
徐孝顺推门进入府中。
他是王言书的好友,经常到府中来做客,所以下人们都很熟悉他,并未阻拦。
进到前堂之后有一对挽联上面写着:哭音相随野鹤飞,悲声难挽流云住。
横批:音容宛在。
大大的“奠”字,贴在堂中。
徐孝顺向穿着丧衣的王府人们点了点头,走进灵堂之中。
灵堂之中有一副棺材,棺材之中躺着的不是自己的好友王言书还能是谁呢?
王言书闭着双目, 煞白的脸看着有些恐怖。
徐孝顺心情悲痛,嚎啕大哭。
不知是因为好友的死,还是因为自己可悲的命运。
王言书的父亲看见徐孝顺如此过来安慰他, 白发人送黑发人,此时其脸上也挂满泪痕。
“不知王兄是怎么死的?”王言书问道。
“是今早河中摆渡的船夫送来的。”王言书的父亲说道。
“真的是溺死的!”
徐孝顺已经, 更加不敢藏私,便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同王言书的父亲说了一遍。
王言书的父亲立即派人去河边寻找邋遢道人,下人们披麻戴孝的冲出去,好似一群白面罗刹,谁曾想等人到时发现河边,根本没有邋遢道人的踪影。
且说在一天前,天黑时。
烟小楼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三皇子送走,她心中的三皇子十分的不屑,可是又缺少不得三皇子这层保护衣,只能委曲求全,与三皇子虚以为蛇。
也正是王言书前往馒头庵的那个夜晚,不过前后脚的功夫。
烟小楼挎着一个小包袱,急急忙忙跑到了馒头庵之中,进了后院,她从包袱里拿出两件东西丢在池塘边,自言自语说了两句话,边低头走继续往后走。
但是烟小楼却不知道,有一个黑影悄悄默默跟在他身后, 早已潜入了馒头庵之中。
祝齐落在池塘边的小树上, 定睛往下一看,原来烟小楼刚才丢了东西竟然是两个不大的胎盘,血淋淋的。
哗啦一声。
池塘的水面破开两条大黑鱼探出头,来这两条大黑鱼本就生得十分细长,只是一探头,脖子竟然伸长了一丈多长,好似一条黑色大蛇。
轻而易举地将胎盘衔进口中,嘎吱嘎吱的一阵咀嚼。
伴着血水飞溅,将胎盘吞进口中,才心满意足地潜入水底。
“原来是两个妖怪!”祝齐心中有了定论。
他刚想绕过两条大黑鱼,却突然看见前面院墙上一道身影掠过。
那身影跑的飞快,祝齐也只能模糊的看见对方身上穿着宽大的长袍,像是道士。
池塘中的大黑鱼立即探出脑袋,朝着道士咬了过去,谁知道士就像是一张纸片人,身体诡异的扭动躲闪,竟然不曾被大黑鱼击中。
“好精妙的身法!”
祝齐惊讶。
他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真气,对方也不大像是武道高手。
这套身法超出常理,反而更像是法术或者是神通。
术修?
果不其然,就看那道人单手结印,口中“嗡嗡”念咒,忽的两手张开,其身后幻化出一个巨大的算盘。
算盘珠子拨动,两条大黑鱼蓄势待发,却在算盘珠子拨动的瞬间,突然就放弃了进攻。
一旁看戏的祝齐正感觉到惊讶,却突然看到两条大黑鱼转头,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一吐。
噗!
一道水花凝成的长矛贴着祝齐的脸,钉在树上,又哗的一下,散开如同水一样。只是在树干上留下了手指头,粗的一个深坑。
那道人也没想到祝齐竟然躲在这里,然后冲祝齐歉意一笑,转头便追向了深处。
“好个杂毛!”
祝齐哪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被对方当成靶子了。
那两条大黑鱼不知犯了什么毛病,眼睁睁看着道人从自己面前从容溜走,反而一起将矛头转向了祝齐。
两条黑鱼已经探出头来,脑袋浮在水面上,两腮鼓起,像是蛤蟆口鼓着脸颊。
其口中有水流吱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