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紧皱。
“粲为何事烦忧?”
郎粲抬眼,见到来人,松了眉头,“老师,你怎么来了?”
韩熙载:“今日的宴饮你都不来,我不来看看,怎知你为何如此一反常态。”
韩熙载说完,自顾自往郎粲府中走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二人都是不拘小节之人,郎粲也紧跟着坐下,“是粲的错,让老师担忧了。”
韩熙载自顾自为两人斟茶,动作行云流水。
郎粲移了下茶杯的位置,“永嘉公主有异。”
“永嘉公主?”韩熙载品着茗,似乎想起了什么,“那日偷跑来我府上的小丫头?”
“正是。”
韩熙载放下茶杯,吹胡子瞪眼:“那丫头确实是个奇人,要走我一个家妓,反而给我冠上一个一诺千金的名声。”
郎粲骤然笑了,“难得见老师这么失态。但我觉得,永嘉公主,应该不是敌人。”
韩熙载狐疑地看向郎粲,“她跟你说的?”
郎粲:“殿下没有明说,只道“大争之世,列国伐交频频,强则强,弱…则亡!””
闻言,韩熙载的眼神倏地放出光芒,不过很快又黯淡下去,“永嘉公主看得明白,可惜了,可惜了。”
郎粲不语,知道老师在想什么,无非是,可惜公主,一介女流尚且如此。国主,却安于一隅,固步自封。
韩熙载面色变得正经,“你打算怎么做?”
郎粲:“若公主所做,真如她所说一般,助她一臂之力又何妨。”
韩熙载微顿,侧目看到了郎粲眼中的光,心中微叹,“罢了,我老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需你记得,你郎粲,永远是我最得意的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