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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语只觉眼前一黑，这混蛋是把自己当校门口的脸部识别机器了吗？
她开口正要说话，可这一个字还没出口，却忽然察觉到自己身边突然压下了一个重量。
原先被堵着嘴，情绪有些失控的简蓝此刻身体不可控制地滑倒下来，双眼紧闭嘴唇发紫，明显是被惊吓到直接晕厥了。
谢语起初本就拽着她，她这一下滑倒，谢语下意识只得握住她的手腕。
可就在触碰到简蓝冰冷的体温的一刹那，她当即脑中只觉轰然一炸。
耳鸣声里她只看见程烬知速度极快地上前分出一只手一把托住了简蓝的肩膀，才不至于让简蓝像个棒槌一样把她直接砸倒。
只是就在程烬知指尖刚刚碰到简蓝，脑内警报声却骤然响起——
“检测到存在伤害域中生灵身心健康行为！！！检测到存在伤害域中生灵身心健康行为！！！检测到存在伤害域中生灵身心健康行为！！！”
程烬知另一只手还稳稳托着长毛白猫，身形却一时僵住了。
他在短暂的一秒内想起，进入灵域后锦书曾经宣读过的警告，其中严格禁止修道者任何的伤害生灵的行为。
他有吗？
他只是扶了简蓝一下。
程烬知难得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可他的念头还没完全落下，周遭的一切便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穿越浓墨般黑暗的金色锁链宛如割裂天际的闪电穿过了他的腰侧，缠绕住他的四肢身体。
灵域的效率果然是一等一的。
他在灵域外刚刚靠跳楼逼出监管者，没想到在领域内竟还能再见，实在是冤家路窄。
直到他再次回过神来之时，才隐约发觉自己正被捆在一个靠背椅上，眼睛正被黑布蒙住，眼前漆黑一片。
静到可怕的环境中，只有他一人的气息存在。
他的猫也不见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游戏打到一半，系统突然卡机一样让人非常不爽。
在视觉被剥夺时，人的听觉往往会变得更加敏感，程烬知感觉距离自己不远处似乎有人向自己走来的规律脚步声，有一丝灼烧的气息转瞬即逝。
“乾字181是吧。”来人声音带着些痞气，“新来的。”
程烬知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淡声道，“嗯。”
“我是监管者末伏。刚刚接到了你触犯灵域条款的通知，来负责你的处罚。”他笑了两声，伸手检查了一下程烬知身上的锁链是否稳固牢靠，扯得把程烬知身形带着晃了晃，“放心，新人触犯罚得轻，不用太害怕。初犯都没有体罚，你只要在这个地方坐着闭门思过三天，三天结束，我就来放你。”
这听起来轻松，但事实上对人的精神和肉体上都是巨大的折磨。
硬生生在这个不知时间，没有任何其他活气的空间里坐三天，生理需求完全被忽视，出去怕是人也快疯了。
何况他没时间了！
“我要申诉。”程烬知说，“我反对被监管，我认为你们触发机制有问题。”
末伏刚准备走，就听见椅子上的这人如此大逆不道地质疑灵域的判断，当即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来。
“噢？你说说看。”他眉眼本就凌厉，剃了断眉后更显得不羁刚硬，行为举止间更有些兵痞子的味道。
“灵域里我导致谁的身心健康出现问题了？”程烬知不急不缓地问，“总得给个说法。”
简蓝的问题不完全算是他导致，灵域本身就存在错误之处，让一个精神这么脆弱的小姑娘进到那么危险的副本里，而只要在这个副本，她也必定会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如果只让他一个人背锅，未免太不公平了。
“行，我给你个说法。”末伏打了个响指，伸手接住了在半空浮现的镶金卷轴，展开道，“上面说，生灵谢语受到极大的惊吓，导致灵域在之后抹除其记忆的压力增加，所以上面才下发了处罚。”
“谢语？只有谢语？”程烬知一怔，一时沉默下来。
不是简蓝？
“一个人就有你受的了，你还想要几个？”末伏嗤笑了一声，心想这新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程烬知却没再发一言。
简蓝比谢语反应大那么多，都没触发灵域的机制，这绝对是不合理的。
况且谢语见到那些女鬼时都没到触发惩罚的程度，那又是什么时候受到的惊吓会让他直接被抓到这来？
末伏见程烬知没再反应，心觉无趣，随手放了卷轴转身轻哼着调子离开监管处。
他是被灵域急召进来的，原本还在和一帮子狐朋狗友们打牌，这会儿正赶着回去。
只是他刚出监管处的门，低头锁上门上的锁链，甫一转身，却首先望见视野里出现了一双洁净无尘勾线精细的鞋尖。
“……”
他视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