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既然保丹现在已经有了去处,接下来说说最后一件事。江湖最近很不太平,高某在此召集大家也是为了最近的几件大事,采花大盗祸害良家妇女,雪山恶女食童,毕竟这些作恶之人是江湖之人,咱们也应该有担当为百姓去解决这些问题。而且盟主之位空悬已久,咱们半年内解决这些事情后正好重选盟主之位,毕竟这也是我大哥未尽的遗愿。”
搬出已故之人堵住悠悠之口,高远山好不光明磊落,不过如此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因为这也正中他们下怀,毕竟谁不希望登上武林之巅。
“同样,高某也希望自己闺女能嫁的体面风光,若是你们中有青年才俊登上盟主之位,我将把小女嫁过去。”此话一出年轻的少年们倒是蠢蠢欲动了,高晚晚眼神暗淡的看着眼前的父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历来又害了多少人?”严衿一阵唏嘘,说实话她对这高晚晚印象还蛮不错的,这么一个美人儿。
“这世道本就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没有绝对的善和绝对的恶!你能说人家父亲想让自己女儿嫁给位高权重之人是不对的?”韩凭眼神黯然看向在场的众人。
估计在场的人如果有女儿皆会如此选择。严衿只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话来,神情凝重,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想来也是一个藏满故事的人。
事情也已传达完毕,宴会也在人们的讨论中结束。
空悬已久的盟主之位、重出江湖的回阳丹、祸害百姓的江湖恶霸,人们各怀心思。
来参加宴会的江湖人士很多,即使是南山剑派这样的大宗剑派都无法容量全部的人在此休息。高远山又客气的让大弟子陈玄带人护送贵客下山,但其中却并不包括四大剑派以及天山门这样的大宗门派。
南山剑派在白露山的占地可用面积还是非常大的,单单只是客房,东西两边院子皆可供客人休息。天山门被安排在东边的院子,南山剑派没有像朝廷书香门第那样男女分开院子,毕竟江湖没有那么多讲究。
韩凭与朱瑾一个房间,因为天山门中就严衿一个女子所以就单独一个房间。同门派的安排在一起住,倒是挺合理的。
严衿脱下外衣,取下头上的发簪和发饰,瀑布一样的黑发自然垂下。坐在雕窗旁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景色,不一会儿箫声阵阵入耳,严衿抬头向前方屋檐瞟去,这家伙又在装深沉了!
像是感受到了她目光似的,韩凭吹得更起劲了。严衿就这样遥遥的看着他,她知道他们之间相似却不相同,相互信任也相互怀疑,她看不清眼前的人!
这个距离才是他们最安全的距离,能为对方守敌却不用把后背交给对方。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阵敲门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严衿拉开这雕花木门,印入眼帘的正是长相不凡的沈南飞。
“严姑娘!不,应该是韩姑娘!”沈南飞看着穿着单薄里衣,一头秀发的下的女子,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沈公子,稍等会儿!”严衿意识到有些失态,立马关上门,回到房间随意用根木簪挽起头发,然后穿上外衣。
春末的晚风依然有丝丝寒冷,沈南飞伫立在门前一动不动,绯红的脸庞在夜晚的光晕下显得愈发可爱。
“沈公子?”门又被重新打开。
用冰冷的双手摩挲双颊使其快速降温,沈南飞缓缓弯腰告罪。
“韩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
“无事,索来无事逛逛也好。你也不用那么客气,直接叫我严衿就好,想来你也知道“韩”是门中之姓,幼时师傅加的,只是称谓而已。”
两人向院中走去,不远处屋檐上的某人,摩挲着碧萧,真想一瓦砖砸下去呀!
“好,严衿,你也可以叫我南飞,父亲他们都是这样叫的。我来找你,一是为了感谢宴会上的那颗回阳丹,二是晚晚妹妹刚刚听说我认识你,就托我请你过来。”南山门派与北山门派交好,沈南飞与高晚晚算的上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了。
“南飞,刚刚我在宴席上说了,这一颗本就是你父亲应得的,你真的不用多想。按你所说是高小姐约我了?”严衿不喜欢欠人情,亦不喜欢别人欠她人情,还来还去根本还不完。
“我们都想约你!”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
两人又左一句右一句,不一会就到了怡园中。
芳草亭中,石桌上摆满了吃食,一旁的炉子煮着茶,小桃在忙活着。
看到一白一蓝的身影过来,高晚晚立马起身相迎,激动道:“韩女侠,快坐!”
严衿看到石凳上的软垫,内心一软。
三人围坐在石桌旁。
“韩女侠,桌上都是些饭后糕点还有水果,我不晓得你在宴席上吃好了没,这些都是平日我觉得不错的吃食。等会还能吃上热茶,小桃的手艺是顶顶的好。”高晚晚热情的推荐着这些美味的吃食,即使很激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