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豪在大牢里住了三天,除了
李家会做人,饭菜都是多份的,给牢头他们吃的甚至要比李豪的好。
师爷喝着手上的茶,半晌才慢悠悠的开口,“茶是好茶,某些人喝过却不懂其中的意义吧!”
对面的李豪咧着大嘴笑道,“师爷是文人,我大老粗一个,自然不懂。”
师爷放下茶杯,“人要往高处走,不能一直踟蹰不前,鸟择良枝而息,李豪,我很看好你,不要选择错了,家人跟着遭殃!”
李豪沉默了半晌,“师爷,这些我都懂,可是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良心啊……”师爷噗嗤乐了,他身体微微前倾,戏谑的看着李豪,“良心值钱吗?能让你吃饱吗?能让你和你的家人活命吗?”
李豪猛的瞪向师爷,“师爷做事光明磊落,不会拿家人做威胁吧?”
“谁知道呢……”师爷耸耸肩,“我最不喜欢不识好歹的人。”
见李豪依旧沉默,师爷有些好奇,“只是一个烧烤的配方,你为什么守着不松口。”
“是啊,只是小小的配方,其实还有更好的!”
对啊,云裳说过,若是想要更好的配方她还有,放弃这一个也无所谓。
但是若是放弃了,就代表他背叛了,放弃了一次,就能放弃
师爷忍不住再次问道,“那放弃这个又有什么不可?”
“放弃的不是一个配方,而是一个承诺。”
李豪突然站直了身体,眼睛闪动着光芒,“师爷,我不会说出配方的,配方只有我知道,家人都不知道,希望你不要牵连我的家人。”
师爷双手紧握,再也维持不住风轻云淡的表情,深吸一口气。
“县太爷死了,只剩下县太爷夫人一届女流,你认为还有希望吗?”
李豪摇摇头,不再说话,夫人可不是一届女流,见识和本事都不是普通女子可睥睨的。
师爷摆摆手,让人将他带下去。
李豪回头看了他一眼,“师爷,你不如大人。”
师爷面色铁青,一掌拍在桌子上,双眼猩红咬牙切齿的道,“哈哈,我不如他?笑话,我怎么不如他?”
他在蠡县经营近十年,后面几代县太爷被他架空赶走,有无数银两,美女无数,他凭什么说自己不如那人?
因为身体暗疾,早就发展到了心里变态的地步,非常敏感,尤其谁说他不如谁的时候。
总感觉那些人在嘲笑他,忍不住化身毒蛇,恨不得将人撕碎。
师爷双目赤红的转过头看着张朝,张朝浑身一震,表情如常的看着师爷。
“张朝,你说我不如县太爷吗?”
师爷明明在笑,却让寒气从脚底往上窜。
张朝猛的下跪,低头不敢看师爷的眼睛,“师爷是天人,如天上的月亮,让人望而止步。”
“那县太爷只不过有些小聪明,怎么可能和师爷比?”
师爷心情好转了不少,看着张朝还跪在地上,心里涌上一股变态的满足感。
“朝儿最懂我。”
张朝松口气,这人最是阴晴不定,生气愤怒的时候叫他全名,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叫他朝儿。
像是叫儿子一般,张朝从不会感觉不舒服,毕竟他的命是师爷救的,从那一刻起,他的命就是师爷的。
“动刑吧,看着人骨头有多硬!”
“是,师爷。”
一句话,判决了李豪以后的日子,天天被动私刑,身上皮开肉绽的。
但他咬紧牙关就是不肯说一个字。
明明胆子很小,只要见到刑具就浑身颤抖,眼睛都不敢睁开,但一问到配方的问题,便什么也不说。
这天,牢头把人推进牢房,叹了口气,“李少爷,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小小的配方值得吗?”
躺在地上的人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
没得到回应的牢头没说话,他只是觉得不值当,但人家自己愿意,他便不管了。
李豪抬起头看着牢房的棚顶,这是
不知不觉苦笑一声,还有多久?新伤加旧伤,得不到治疗,浑身疼的要命。
李豪蜷缩起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痛苦
半夜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睡着了,又像是晕了一会。
迷糊见感觉到身体一阵麻痒,身体扭曲了一下,刚要喊叫出声,嘴巴被捂住。
李豪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狱卒手在帮他抹药。
抹过的地方带来冰凉的感觉,狱卒微微一笑,“李公子,我是红杉的人,在帮你抹药,意识清醒吗?我放开你你别叫!”
李豪点点头,嘴巴被松开,此时才看清面前人的脸,脸很普通,不帅也不丑,放在人群很不起眼。
李豪声音沙哑的开口,“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