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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1 / 3)

陆念栖沿着冷冽的剑身往上看去,握着剑柄的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肤色在红衣的映衬下更加白皙。

那红衣如燃烧烈火,醒目又扎眼。那人身量又极高,陆念栖要仰着头才能看清她的脸。

那是个极艳丽的女子,容貌昳丽令人过目难忘,眉眼修长深邃,睫毛纤密如鸦羽,漆黑眼眸如墨色深潭,鼻梁挺拔,薄唇紧闭,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红衣女子缓缓将剑收回,玄玉般的眸子微眯,缓缓说道:“敢动陆家人,活得不耐烦了吗!”

声音有些低沉,还带着几分威严,让人发怵。

陆念栖仰头看她,仿佛时间都静止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最后凝聚成两个字,好看。

上辈子陆念栖没有多少爱好,除了竹编外,便最爱刷短视频看漂亮姐姐。

但纵使那些美颜滤镜拉满的网红美女加起来,也比不上眼前人美得惊心动魄。

恍惚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记忆中搜寻到,此人名叫谢鸢,是临县谢家武馆馆主的女儿,陆夫人与馆主夫人是手帕交,前几个月恰逢谢家遭土匪劫杀,只留下这么个遗孤,陆夫人便将人带回陆家。

只是,这谢鸢未免也太高了些,比自己那哥哥还高,目测起码一米八往上,习武之人都这么高的嘛?

“哎哎哎,做什么呢!快将刀剑棍棒都收起来!”

陆念栖循声望去,这才发觉院内不知何时站了名皂色圆领袍的衙役,正提刀厉声呵斥。

只见谢鸢收剑入鞘,凤目一瞥,冷笑一声,并未再开口。

那衙役又朝吴胜抱拳行了一礼,温声道:“吴少爷,您这是……”

吴胜冷哼一声,“我来收债的,陆坊主欠了我五百两银子,现下他死了,自然该由他儿女来还,难道不对吗?”

“这……”衙役面露难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虽然手段偏激了些,但确实挑不出毛病,况且这位爷也不好得罪。

陆衡咬牙道:“欠债还钱自然是天经地义,但这借据若是假的,又当如何?”

那衙役惊了一惊,忙问道:“陆少爷这是何意?”

陆衡并未作答,而是看向了陆念栖。

见陆衡期待地看向自己,陆念栖也不藏拙,踏出一步,将借据摊开,面向众人,“诸位请看,这字迹确实像是家父的字迹,但却有一点疏漏。”

她指着其中一字道:“这‘了’字最后这一勾,家父习惯平写,将这勾写作短短的一横,几十年来都是如此。但这张借据上却是一勾,自然不可能是家父亲笔书写。”

吴胜一愣,随即嗤笑道:“你说是便是?那这印章可是你们清竹坊的印章?”

陆念栖缓缓说道:“字迹可拿家父生前墨宝来比对一番,至于这印章,也是假的。小店印章经年累月用下来,边缘缺了一小块,这里印的却是完整无缺。”

吴胜脸色沉下来,“陆小娘子,说话可要讲求证据,无凭无据的事情,可别想让我认下来。”

陆念栖忽然问道:“吴少爷府中平日所用是什么纸?”

旁边的衙役替他答道:“本地所用纸张自然都是越竹纸。”

陆念栖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借据,“可这张借据的纸张,用的却是川蜀所产的楮纸。本地多用竹纸,楮纸不比竹纸好用,且运输花费高,所以并未在本县流通,请问家父为何会用楮纸写下这张借据?”

吴胜脸色慌乱道:“我怎么知道你爹从那儿买来的纸,我更弄不来这纸。”

陆念栖继续说道:“城西住的何秀才,便是一个月前从川蜀搬来投靠亲戚的,据说他仿的一手好字,还有刻章的好手艺。”

在他们说话的间隙,陆衡已经取了陆坊主生前墨宝以及清竹坊印章出来,两相对比,果然如此。

事已至此,旁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吴少爷可真是黑心啊,伪造借据,要逼死这孤儿寡母的。”

“我就说陆坊主平日里为人宽厚,怎么可能借下这么多银子。”

“要不是陆小姐聪慧,这陆家可就完了。”

衙役也为难地看向吴胜,“吴少爷……”

吴胜立刻激动道:“你敢动我!”

衙役自然不敢动他,只好言相劝道:“吴少爷,县令大人迟早也会知晓此事,您看是不是先与大人……”

吴胜冷哼一声,“姐夫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陆念栖冷眼看着,只觉手心发寒。

吴胜又朝着陆念栖轻蔑一笑,“有小爷在,你这竹坊就别想开下去,你等着!”说完,便带着家丁大摇大摆地出了院门。

那衙役抱歉地冲他们笑了笑,也随之出去了。

陆念栖心里明白,吴胜有个县令姐夫在,一时半会动不了他,但好在眼前这一关算是闯过去了。

她松了口气,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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