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可是连牛都敢杀,完全视王法于无物,老燕王又不是个宽宏大量的,能容忍平南王府这么久,自然是有原因的。
阙彩蝶一脸震惊,“父亲!女儿怎么不知此事?”
她不止不知道,甚至连听都没听过,怀疑父亲在诓她。
裴氏也是错愕不已,“老爷,这事.”
阙家主摇头叹气,“先王不能容忍平南王府势力壮大,所以对平南王一家暗下黑手,只有离若寒一人在暗卫拼死相护下逃过一劫,他担心自己一死,先王还会对离若族族人痛下杀手,于是便主动与先王达成协议,无后就是其中一条。
此事王室宗亲,四大家族族长皆知,不过到底是先王手段不光彩,所以并未对外宣扬,平南王是个重信之人,既然已经做了承诺,自然没有背弃的道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裴氏皱眉问道:“王上手眼通天,只是要离若寒绝后有的是法子,为何要选择这么麻烦的办法?”
阙家主无奈解释道:“因为当年平南王的死忠部下太多,先王可以杀一人,甚至杀一族,但无法灭了那么多精锐,若真灭了平南王那些部下,必将影响社稷,先王赌不起,最终只能坐下来谈判,此事对先王来说亦是耻辱。”
裴氏这才明白为何先王和平南王府之间的关系那么尴尬。
阙彩蝶了解内情后浑身仿佛脱力了一般跌坐在地,双目没了焦距。
裴氏想到女儿折腾一场,到头来却像笑话一样,不禁悲从中来,抱着阙彩蝶嚎啕大哭。
太后听说阙彩蝶回家还特地召她进宫。
阙彩蝶自从知道真相后就跟失了魂似的,做啥都神思不属,心不在焉,裴氏担心她在宫里出事,也跟了过去。
太后一眼就发现阙彩蝶憔悴得厉害,十分担心,“这是怎么了?”
阙彩蝶反应有些迟钝。
裴氏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解释。
正好这时黄叶过来请安。
阙彩蝶看见她才有了些反应,却是在她面前长跪不起,一声不吭。
黄叶吓了一跳,看看太后又看看裴氏,赶忙上前强行将阙彩蝶拉起来,“表妹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人,不用行如此大礼!有话直说便是!”
“彩蝶!”裴氏白着脸,惊恐地制止阙彩蝶。
阙彩蝶却咬着嘴唇,楚楚可怜地看着黄叶,“王后娘娘,臣女心中执念难消,求您帮我!”
“这”黄叶一脸为难,她当然知道阙彩蝶的执念是什么,之前她都旁敲侧击问过了,弄得离若寒差点跟她翻脸,后面知道离若寒是她这副身体的亲哥哥后她就对此事上了心,还特地派人查了一下,也算了解一些内情。
裴氏怒道:“彩蝶!你别为难王后娘娘!这件事便是太后娘娘都不能帮你!”
太后深深蹙眉,压抑着怒火问道:“究竟是何事?你们究竟瞒了哀家多少事!”
见太后真的生气了,裴氏不得已含泪将阙彩蝶的心思说出来。
“太后娘娘!您说她是不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不听劝呢!平南王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亲生子,她明知道此事无能为力,却还是不肯回心转意,臣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着干脆将她关到庄子上让她自生自灭,偏偏又舍不得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臣妇实在没有法子了!”
这还是裴氏头一次当着太后和王后的面哭得这般失态。
太后压根不知道这些内情,一时也是震惊不已,忙看向黄叶,“你都知道了?”
黄叶叹了口气,“那日被揭穿身世后回来儿臣就派人去查了,只知道一些,倒是不如舅母说的这般详细。”
阙彩蝶哀求道:“王后娘娘,臣女不奢求嫁给平南王,只想日日在他身侧服侍,即便是当个贴身丫鬟我都心甘情愿!”
“我看你真是疯了!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竟然想要去做丫鬟?”黄叶气到小脸涨红,完全不能理解阙彩蝶的恋爱脑,怀疑她是不是被下了降头。
裴氏更是受不了刺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太后也是一脸阴沉,又不能轻易处置阙彩蝶,让百合将这对母女送去偏殿后,她头疼地倒在软榻上,“早知道就不宣她们母女进宫!差点没把我气出心脏病来!”
太后不时揉着胸口大喘气,见黄叶在一旁沉思,忙问道:“你就不替平南王抱打不平?”
黄叶回过神来,无奈托腮,“儿臣倒是想,可先王都被玩死了,没了罪魁祸首我还能找谁说理去?哎!要是表妹真的愿意一直陪着平南王我也是可以成全的!就是实在太委屈她了!”
“说什么胡话!彩蝶可是阙家的嫡女!她给平南王当侍女,阙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太后气恼地骂了一句,压根就没想过这件事。
等裴氏醒来,太后赶紧让她们母女出宫。
没想到母女俩才刚刚回到阙家,阙彩蝶就上吊了,幸亏丫鬟发现及时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