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天巡房3次,母亲总是拉着医生在病房外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说完回来一切如常,母亲什么也不对她说,只是守着初夏,细致入微,眼睛都熬的凹了下去。
醒来的第二天,艾雪坐在病床前,将女儿面颊上的发丝轻抚挂在耳后,想要说些什么,还未张口只觉鼻酸,如鲠在喉,无法对11岁天真烂漫的初夏说出口。已经过去这些天,可是初夏依然面色惨白,低烧不断,无法正常的发音。主治医生说过,反复的呛水,初夏的气管严重受到伤害,很有可能影响到她的声带,也许。。。。。。
初夏看着眼眶发红的母亲,拿出放在枕头下面的纸笔。‘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没事,反而是你,要快点好起来。”艾雪深呼吸,俯下身轻轻的亲吻女儿的额头,“你有些热,我去找医生。”
初夏看着妈妈的背影,隐约的想起来,6月22日是她12岁的生日,爸爸妈妈办了一个海滨PARTY。邀请了很多班里的朋友。她还记得金色沙滩上五彩的气球,生日蛋糕是一个巨大的巧克力甜甜圈造型。还有粉红色的公主洋装,上面还有无数闪闪发光的小亮片,阳光一照,反射在别人身上。以及那双金色的小皮鞋,还有它在礁石上刮出的一道道划痕,还有。。。。。。。就在此时,她头疼欲裂,像是一双枯槁的手在敲击脑壳,探寻里面的记忆。混乱的影像在闪烁,她想要抓住什么,只听见“啪”的一声,输液架子倒了,液体瓶碎了一地。血液顺着输液管倒流着和着地面的液体和碎渣一起染出殷虹花。
初夏头痛欲裂,喊也喊不出声音。只是蜷缩再一起,不停的敲着自己的脑袋。
闻声艾雪冲进来,护士们也赶来,好在及时处理,给初夏打了安定,她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