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不愧是邪神,光外表一看就不是温和的样子。
姜军观察一天下来,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如果不是上面说这是尊邪神像,他只会把他当成一尊古怪的佛教工艺品。
王诺诺看着时不时向自己看过来的军人保安姜军。这个人好像对她特别好奇,她能感觉到姜军心里对她有疑惑,谨慎。这不是一个新来的陨石保安该有的情绪。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王诺诺在心里确定。对她态度不对加上军人身份王诺诺猜出来了这个姜军的真实身份,一个政府派来的卧底。
知道了也不在意,王诺诺没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知道这是个卧底后王诺诺对他就没了好感。
这几天艾黎都在外面借钱不在博物馆,付定国中午订了外卖和韩治还有姜军一起在员工休息室里吃。付定国自从知道通天兽是真的后他对王诺诺的存在就讳莫如深了,如今王诺诺消失好几天他一句话也没问过。对着外人姜军也是从没提起员工宿舍还有个小姑娘在住。只把王诺诺的房间锁了别的什么也没说。
几人吃着就听门外看门大爷喊,韩治筷子一放就出来查看情况。大爷家住隔壁平时在家吃不和付定国他们一起。此时王大爷站在玻璃门外喊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胖子。胖子双手还吃力抱着一副被白布遮起来的画框。
韩治隐约从没盖住的白布一角看到那是一副油画。他赶紧回头把付定国喊出来。
付定国出来后面还跟着姜军,三人一起开门把人迎来进来。
胖子进来后费力地撅着屁股要放下画框,姜军上前帮忙用左手扶了一把。
胖子道谢后做了自我介绍,他叫孙源今年四十二岁是个做生意的小老板。一星期前在一家国际油画展,因为妻子喜欢艺术就买了一副有名的油画送给妻子。结果买回去妻子不喜欢,卖也卖不出去。孙源最近听到泰安博物馆名气挺大就想着干脆捐给博物馆算了。
付定国听闻又有人捐赠文物很高兴,果然名气大了好处就来了。连连感谢孙源这位大好人。
感谢完几人就围在一起要看油画,孙源把白布揭开露出了这副油画的真相。
画里是一个阴暗的木屋房间里的一角,旁边的窗户外面下着雨,室内光线灰暗。
一个穿着灰色雨衣的男人背影正在拿着画笔画画,他的脚边放着染血的柴刀。画架正对着房间阴暗的角落,
黑暗角落里露出半截一个穿着睡裙的金发女人面色痛苦地躺在地上,她腰部以下都不见了,不是藏在黑暗里,而是被砍断消失不见了,被染红的睡裙从腰部下面就瘪了下去。她的下半身不见了。
而男人的画作里却是女人安详睡在船上的画面,她的周围摆满了鲜花。手里还拿着倒十字架。
付定国三人看完都深吸一口气,没想到是这样的油画,怪不得买回去孙源妻子不喜欢,这放在家里多吓人啊。
孙源也知道几人现在的想法,他苦笑着说:“这幅画叫《第七日》我花了10万美金买下来的。画展上我当时正站在这幅画面前看。有个老外嘲讽我花国人根本不懂油画艺术。我气的和他吵了几句最后为了争一口气把这画给买回来了。”
孙源看着也十分后悔:“刷完卡我就后悔了,七八十万买这玩意,我妻子说看完这个晚上都做噩梦。我没办法想卖掉结果一个人想买的都没有。我也没办法只能捐给博物馆了。”
韩治同情地看着孙源,他怀疑孙源是遇上托了。就像奢侈品店服务员专门嘲讽顾客穷逼买不起别看,客人一怒之下刷卡买单打脸。殊不知对方月底业绩第一。
捐赠很顺利,孙源看起来是一点也不想在和这画扯上关系,拍照留念和捐赠证书都没要,送完画就开车走了。
付定国把这幅画左看右看,最后在博物馆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挂了上去。他也觉得有点渗人,挂在偏僻点的地方免得吓跑游客。
晚上艾黎回来了,脸上没有多少喜色,估计是借钱不太顺利。韩治安慰了几句大不了让西门离再借点,反正那家伙有钱。艾黎笑的疲惫没有说话。
时间来到晚上,展馆里都关了灯。王诺诺在飞船里研究新发明。突然她在一片安静里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很沉重,走路还有水滴滴下来的声音。
王诺诺睁开了通天兽的眼睛在整个展馆里扫视,她看到一个穿着拿着柴刀穿着雨衣的男人在展馆内行走,他的脸藏在雨衣帽子里看不清楚,王诺诺不知道这玩意从哪来的,她今天一天差不多都在飞船里研究发明没关注外面动静,也不知道博物馆新收了副油画的事。
雨衣男人在黑暗里行走自如,展馆内的柜子他都一一绕过。他像在找什么东西,王诺诺奇怪了一个鬼要找什么?她已经看出来这东西不是人,不过王诺诺没有轻举妄动。她想知道这个鬼要干什么。
男人雨衣水滴滴嗒嗒落下,在地上留下一滩滩水渍。最后水渍源头在王诺诺的供桌前停下了。
这么近的距离王诺诺依旧看不清楚对方的脸